,放下正在揉的面团,走到水池边看了看说:“走神啦?”
丽芳点了点头,赶紧伸手把碎片从水池里捡了出来,暂时先放在灶台上。
李先生慢悠悠出现在了厨房门口,很淡定的问:“盘子碎啦?”
丽芳说:“嗯。手一滑碰到池子里的盘子上就碎了,我也没有举得很高啊。”
李先生温和地说:“盘子用久了有裂痕就是容易碎,小心扎到手了。”
边说边进了厨房,打开冰箱看了看说:“牛奶就剩这几瓶了吗?”
李小姐说:“昂。明天让老赵再买点回来。”
李先生说:“我和他说吧,我想换个牌子了。”
李小姐说:“那好吧。”
盘子碎屑还没收拾干净,丽芳的电话就响了。
丽芳收拾干净再打过去要,可电话契而不舍的响着。
接起来,是老公打来的。肯定是晚上又不加班。
想起他打架丢了工作,现在在一家小厂仓库做搬运工,工资低还没社保这件事情,丽芳顿时心里就冒火了,没好气的说:“有什么事啊?我正忙着呢。”
那边出现的却不是往日粗犷嘹亮那个熟悉声音,而是咝咝吸着气,很痛苦的声音:“我的脚被压了,正在去医院的路上,我告诉你一声。”
丽芳心里一惊,问:“压得严不严重?”
那边哎呀了一声说:“反正流了好多血,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。”
丽芳首觉是不是被叉车压到了?可现在来不及问,问了也没有用。
丽芳说:“你把那家医院的名字发给我,我马上去。”
说完哆哆嗦嗦解下围裙,顾不上清理那些碎屑,手也来不及洗就要走。
李小姐问:“出什么事了?”
丽芳说:“我老公脚被压了。”
李小姐问:“什么东西压的?”
丽芳回答不知道,人己经回了房间。.8*6-k.a,n~s-h*u*.′c\o.m¨
没用五分钟,胡乱收了一套衣服。出来只有李小姐一个人站在客厅中间。
丽芳说:“我先走了,你告诉一下他们吧。”
李小姐说:“你快走吧别管了。”说完跑在前面去打开了院门等着丽芳。
丽芳出了院门,开始朝小区外跑了起来。
跑了几步,猛然想起自己还没叫车。这里坐公交车要走好一会,而且还不一定一去就能坐上。
又停下来,站在路过打开软件叫车。巡逻的保安笑着和丽芳打招呼。
丽芳头也不抬的嗯了一声。
叫好车,显示还有十五分钟到达。理智告诉丽芳完全可以走路,因为就算跑到了小区门口也得等着。脚下却又开始跑了起来。
跑到一半,电话又响了。丽芳掏出来一看,是赵师傅:“你在哪里?我送你过去。”
丽芳说:“小区门口。”
“我马上到。”说完赵师傅就挂了电话。
还没到小区门口,赵师傅就追了上来。
两人都没说话,丽芳打开手机取消了订单,又把老公发来的那个医院输入地图,开启了导航。
正是晚高峰,路上很堵,丽芳心里着急,可也使不上劲。
一向稳重的赵师傅一言不发,只是对那些见缝插针起超车的车辆不再像平时那样礼让,分毫必争。
又一次等红绿灯的时候,丽芳死死的盯着前方指示灯的时间。
赵师傅说:“你如果实在着急的话,问问他到医院没有?情况怎么样?”
丽芳拿出手机,拨了一半又取消了。
“他现在肯定很疼,还要做检查,我问了对他也没什么用。还是过去再看吧。”
到医院的时候,脚上的出血己经清理过了,不过还在血渍渗透出来,正在拍片。
厂里安排了司机送他来的,说是叉车开过来的时候太快了没躲开,压到了。
片子拍出来,医院看过后,没有做多的判断,让再做加急CT。
做完CT要等一会才出片子。丽芳看着老公伤了的脚,几个脚指趾头都包着看不见,脚背己经肿得老高了。
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,左胸前写着厂名,下面的裤子上沾了很多灰,丽芳伸手拍了拍,也没拍掉。一只脚穿着拖鞋,伤了的那只脚穿不了拖鞋,裸着。
丽芳看了看老公,隔着口罩也能看出他惊魂未定中带着满脸痛苦,闭着眼睛,嘴里不停的咝咝吸着气。
这一刻,丽芳觉得他很可怜,也很心疼他。
问道:“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