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...这不可能..."范文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,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。
就在三日前,他父亲信誓旦旦地告诉他,己经与高家通了气,只等赏花宴后便正式相看。
礼国公府与左相府的联姻,怕是板上钉钉的事。
范文程早就认识高云舒,自是满心欢喜。
己经将高云舒视为囊中之物——毕竟以礼国公府的权势,谁敢与他争?
可眼前这一幕,却让他如遭雷击。
萧砚舟这个该死的病秧子,不仅当众折了他的面子,更抢走了他势在必得的高家嫡女的青睐!
而更让他心惊的是,高云舒看向萧砚舟的眼神,哪里是什么欣赏才学?分明是...分明是...
"萧砚舟!"范文程终于按捺不住,咬牙切齿地低吼道,"你敢如此欺我?"
萧砚舟却只是微微一笑,“范公子,何必如此生气?诗文切磋,胜负本就平常。”
“住口。”范文程双目赤红,却又无法说出口。
范家和高家只是有意向,还未正式相看。
萧砚舟见高云舒如此高调,对着湖对面深深一揖,“多谢小姐垂爱!”
高云舒回礼时,颊边那抹红晕,让在场所有人都明白了——这哪里是什么才学欣赏?分明是郎情妾意,两心相许!
随着最后一枝红梅投入瓶中,结果己然分明——萧砚舟的诗作前,梅枝堆积如山,而其他人的瓶子里却寥寥无几。
尤其是柳元的诗作前,仅有两三枝梅枝孤零零地插着,显得格外凄凉。
"萧公子此诗,当为魁首。"大皇子含笑宣布,目光在萧砚舟身上多停留了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深思。
大皇子殿下对萧砚舟的关注,始于月前那场朝堂争议。
这位往日里声名狼藉的萧家公子,今日一袭白衣胜雪,眉目如画,竟引得不少闺秀频频侧目。
湖对面,高云舒端坐席间,唇角含着浅笑。
她身旁的几位闺秀正小声议论: "没想到萧公子这般风采..."
"那首诗当真绝妙..."
"难怪高姐姐...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