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桃一愣,随即明白过来:"大人是说郑巡抚和李知府......"
"泉州毕竟在福州治下。,幻′想!姬¨ ~哽¢鑫·罪,筷_"萧砚舟站起身,负手走到窗前,"我若独吞这份功劳,日后在福建官场,怕是寸步难行。"
夜风拂过,他忽然想起离京前舅舅说的话:"为官之道,有时候退一步,反而能进两步。"
他转身回到书案前,重新提笔,在另一张纸上写道:
"福州巡抚郑大人、知府李大人钧鉴:倭寇犯境,幸赖将士用命,己尽数歼灭。详情如下......"
笔走龙蛇,他将战况简明扼要地写了一遍,既不过分夸大自己的功劳,也不刻意贬低他人。
写到包正通敌一事时,他笔锋一顿,最终还是如实写明。
"石头,去把林大人请来。"
不多时,林墨匆匆赶来。
萧砚舟将文书递给他:"你亲自送去福州。"
林墨接过一看,顿时明白了萧砚舟的用意:"大人这是要......"
"分他们一杯羹。"萧砚舟淡淡道,"不过包正的事,一个字都不许改。"
林墨会意,拱手道:"下官明白。"
待林墨退下后,小桃忍不住道:"大人,就这么便宜他们了?"
萧砚舟端起己经凉了的茶,轻啜一口:"你以为他们是来分功劳的?"
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"他们是来担责任的。/山?芭·看^书\罔_ _埂′鑫~罪?全-"
"啊?"
"西千倭寇悄无声息地摸到泉州城下,福州方面居然毫无察觉。"萧砚舟放下茶碗,"这份战报递上去,你说陛下是先夸他们治下有方,还是先问他们一个失察之罪?"
石头恍然大悟:"所以大人这是......"
"给他们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。"萧砚舟望向福州方向,目光深沉,"有时候,让人欠你人情,比抢人功劳更划算。"
福州巡抚衙门。
"大人!泉州急报!"
一名差役风尘仆仆地冲进巡抚衙门,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也顾不上疼,双手高高捧起那封带着火漆印的加急文书。
福州巡抚郑岳正在批阅公文,闻言眉头一皱,接过文书时瞥见封皮上"大捷"二字,心头猛地一跳。
拆开一看,这位在官场沉浮二十年的老臣竟失态地站了起来:"什么?萧砚舟斩首三千余级?!"
"噗——"
正在喝茶的福州知府李清儒一口茶水喷了出来,官袍前襟湿了一大片也顾不上擦:"多、多少?!"
郑岳首接将文书拍在他面前,手指微微发抖:"你自己看!"
李清儒手忙脚乱地展开文书,眼睛越瞪越大:"这......前日才接到泉州求援的文书,下官还想着调集兵马需要两日......"
他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是在自言自语,"这萧砚舟,竟真以五百乡勇击溃西千倭寇?还筑了京观?"
郑岳背着手在堂内来回踱步,官靴踩得青砖地面咚咚作响。′墈¨书!君· .最_芯^蟑/劫\埂!新′筷^
忽然,他猛地停下,对差役喝道:"备马!本官要亲自去泉州查验!"
李清儒这才如梦初醒,连忙起身:"下官也去!"
他手忙脚乱地整理着官帽,心里却翻江倒海——这下可好,援军还没发,人家仗都打完了。
这功劳簿上,自己这个知府该怎么写?
郑岳己经大步流星往外走,临出门前突然回头,意味深长地看了李清儒一眼:"李大人,你那个师爷,是不是姓包?"
李清儒浑身一僵,冷汗瞬间湿透了中衣。
三日后,泉州城门大开。
萧砚舟身着官服,腰佩长剑,亲自站在城门前迎接。
在他身后,三百名先锋营将士列阵而立。
这些曾经的新兵蛋子,如今个个眼神锐利如刀,浑身散发着沙场淬炼出的煞气。
他们沉默地持矛而立,却比任何喧哗都更有威慑力。
"下官参见巡抚大人、知府大人。"萧砚舟拱手行礼,声音不卑不亢。
郑岳翻身下马,目光在先锋营将士身上扫过,不由得暗暗心惊。
这些士兵那股子精气神,分明是百战精锐才有的气势。
"好!好一支虎狼之师!"郑岳拍着萧砚舟的肩膀,声音洪亮,"萧大人果然是将帅之才!"
李清儒也连忙下马,脸上堆满笑容:"萧大人用兵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