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蓝色丝绒首饰盒。

周阳的心跳如鼓，他迅速把首饰盒塞进口袋，将木板复原。经理回来时，他借口有急事匆匆告辞。

回到家，小雨仍处于药物睡眠中。周阳颤抖着打开首饰盒，里面是一条老式的钻石项链，下面压着一张折叠的纸条。纸条上是一封认罪书，署名"李婷"——经理的侄女。她承认是自己偷了项链，因为嫉妒客人拥有的珠宝，然后栽赃给苏婉。字里行间充满懊悔，但显然为时己晚。

周阳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发现，但当他转身时，发现小雨己经醒了，正首勾勾地盯着他手中的项链。

"你找到了..."小雨的声音变成了苏婉的嘶哑低语，"我的清白..."

周阳鼓起勇气走近："是的，我找到了证据。李婷写了认罪书。苏婉，你现在可以安息了，请放过小雨。"

小雨——或者说苏婉——的眼中流下黑色的泪水："还不够...他们必须知道...所有人必须知道..."

"我会联系媒体，公开真相，为你平反。"周阳承诺道，"但你必须离开小雨的身体，她快撑不住了。"

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，窗户上结了一层霜。小雨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，然后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尖啸。周阳紧紧抱住她，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从她体内被抽离。

小雨瘫软在他怀里，呼吸微弱但平稳。与此同时，房间里的镜子突然裂开，墙上挂的照片全部掉在地上，电视自动打开又关闭。最后，一切归于平静。

周阳把小雨抱到床上，给她盖上被子。她的脸色开始恢复血色，体温也逐渐正常。当他查看那条项链时，惊讶地发现钻石己经变成了普通的玻璃，仿佛某种力量带走了它的精华。

三天后，当地报纸刊登了一篇题为《二十年后，一桩冤案终得昭雪》的报道，详细揭露了苏婉案的真相。周阳特意买了一份，和小雨一起回到风华大酒店门前，将报纸烧给了那个含冤而死的灵魂。

微风拂过，灰烬旋转着升向天空，仿佛某种解脱的叹息。

当晚，小雨二十多天来第一次无梦安睡。周阳守在她身边，时不时检查她的呼吸。凌晨时分，他隐约看到窗边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——一个穿着旧式酒店制服的女子，对他微微鞠躬，然后消散在晨光中。

第二天早晨，小雨醒来时眼神清澈，完全不记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。周阳决定永远不告诉她那些恐怖的细节，只是紧紧抱住她，感谢命运将她还给了自己。

然而，当小雨去洗澡时，周阳注意到浴室镜子上有一行新出现的水雾字迹：

"谢谢你...但她还会回来..."

周阳迅速擦掉了字迹，但那种被注视的感觉从未真正消失。有时在深夜，当他独自醒来，会听到衣柜里传来轻微的刮擦声，或者感觉到有冰冷的呼吸拂过他的后颈...

他知道，有些门一旦打开，就再也无法完全关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