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什么。

书房的门虚掩着，推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。程远打开手机照明，灰尘在光束中飞舞。爷爷的大书桌还在原位，上面堆满了发黄的账本和文件。

他跪在地上，拉开右边最底层的抽屉。里面塞满了旧报纸和账册。程远把它们全部搬出来，仔细敲打抽屉底部。果然，有一块木板声音空洞。他用指甲抠开边缘，露出一个小小的暗格。

暗格里放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和一封泛黄的信封。程远拿起钥匙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打开了信封。里面是一张薄薄的信纸，爷爷熟悉的笔迹跃入眼帘：

"若后人发现此信，我己不在人世。民国三十七年水塘边那件事，我至死难安。阿秀虽有过错，罪不至死。族规难违，我亲手将她沉塘，实乃一生之憾。她临终诅咒程家断子绝孙，我本不信，然长子早夭，次子不育，唯余幼子一脉单传。今孙儿程远出生，酷似阿秀，恐非巧合。我将此钥匙藏于此地，望有朝一日能解阿秀之怨。若她魂灵不散，必于清明回魂......"

信纸从程远颤抖的手中滑落。阿秀是谁？为什么爷爷说她长得像自己？民国三十七年发生了什么？无数疑问在他脑海中炸开。

"找到钥匙了......"

那个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，带着冰冷的呼气。程远猛地转身，手机光照亮了书房门口——一个全身湿透的女人站在那里，长发披散，面色惨白，肿胀的手指正滴着水。

程远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，抓起钥匙夺路而逃。他撞开那个女人（如果那还能称为人的话），冲向楼梯。身后传来"啪嗒、啪嗒"的脚步声，不急不缓，却如影随形。

"为什么要跑......"那声音哀怨地说，"我等了你这么多年......"

程远跌跌撞撞地冲下一楼，穿过堂屋，向后院跑去。老宅的后院比前院更加荒芜，杂草丛生。月光下，那口古井像一只黑洞洞的眼睛，注视着这个不速之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