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他试图理清头绪时,手电筒突然闪烁几下,熄灭了。¨我!的·书\城/ .埂/新¨最^哙~黑暗中,地下室温度骤降。程远感到有冰冷的手指拂过他的后颈,耳边响起湿漉漉的喘息声。
"找到......了......"
阿秀的声音!
程远拼命摸索着想要重新打开手电筒,但黑暗中有什么东西缠上了他的脚踝——冰冷、滑腻,像水草又像头发。他跌倒在地,棺材里的婴儿衣物散落一地。
"你......是......我的......"阿秀的声音忽远忽近,"凤娇......负我......程家......负我......"
手电筒突然又亮了起来,光束照出地下室墙上的另一道暗门。程远挣脱脚上的束缚,冲向那扇门。门没锁,一推就开,露出一个更小的密室。
密室里只有一个神龛,上面供着一本厚厚的册子。程远抓起册子,发现是程家的私修族谱。他快速翻到民国时期的部分,在程凤娇的条目下发现了令人震惊的内容:
"凤娇与婢女阿秀有私,事发,凤娇羞愤自尽。¢咸¢鱼¢墈¢书-蛧¨ ¨埂¨鑫^嶵,全`阿秀被诬窃金,遭'问水'之刑,次日自缢。凤娇死时己有身孕,疑为阿秀施邪术所致......"
程远的脑子嗡嗡作响。程凤娇和阿秀是恋人?阿秀被冤枉偷金器,而真正的"罪"是她们的同性关系?而凤娇死时己经怀孕......这怎么可能?
族谱最后一页夹着一张照片,是年轻的程凤娇和一个女孩子的合影。那个女孩面容清秀,嘴角有颗小痣——正是程远在幻象中看到的阿秀!
照片背面写着:"凤娇与阿秀,摄于丙戌年端午。此生不负。"
程远突然明白了什么。他母亲邮件里提到的"另一个女人",父亲隐瞒的真相,还有他自己与阿秀相似的面容......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可怕的可能性。
手电筒再次熄灭。这次,黑暗中响起了两个女人的哭声,一个凄厉,一个哀婉。
"她负我......"阿秀的声音。?叁,叶¨屋. ¨免·沸+岳\黩,
"我没有......"另一个声音,应该是程凤娇的。
程远抱紧族谱,在绝对的黑暗中喊道:"阿秀!程凤娇!我听得到你们!告诉我真相!"
哭声戛然而止。接着是一阵水波荡漾的声音,仿佛整个地下室被水淹没。程远感到冰冷的液体漫过脚踝、膝盖、腰部......
就在水即将淹没他的口鼻时,一道微弱的光从暗门处照进来。
"有人吗?"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。
是苏雨晴!
程远挣扎着向光源处移动。水奇迹般地退去了。他跌跌撞撞地爬出密室,看到苏雨晴站在地下室入口,手里举着手机照明。
"你怎么......"程远喘着气问。
"医院说我突然醒了,检查一切正常。"苏雨晴的声音有些呆板,"我感觉到你需要帮助。"
程远借着手机光打量她。苏雨晴看起来面色苍白,眼神空洞,手腕上的淤青己经蔓延到小臂。
"我们得离开这里。"程远拉起她的手,触感冰凉。
两人爬出地下室,夜风拂过程远汗湿的后背。苏雨晴突然指着远处,"看。"
村东水塘的方向,水面泛着诡异的磷光,像是有无数萤火虫在水下飞舞。
"钥匙在那里。"苏雨晴说,声音突然变成阿秀的腔调,"七月十五之前......"
程远猛地松开她的手,"你不是苏雨晴。"
"苏雨晴"歪着头,嘴角勾起不自然的弧度,"她借给我身体......就像凤娇借给我......"她的手指抚过自己的腹部,"孩子......"
程远后退几步,"你到底想要什么?"
"回家......"阿秀的声音从苏雨晴嘴里发出,"回到水里......带着你......"
说完,苏雨晴的身体突然瘫软下去。程远接住她,发现她又陷入了昏迷。
回到临时住所,程远把从祠堂带回的东西摊在桌上。他仔细研究那本私修族谱,发现最后一页有撕毁的痕迹。对着灯光,能隐约看出原来记载的内容与"风水镇物"有关。
母亲邮件里提到"不要相信老周头",而老周头是当年事件的亲历者。程远突然意识到,老周头可能知道钥匙的真正用途——不是镇压阿秀,而是镇压程凤娇和她的"孽种"!
苏雨晴在床上昏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