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，精疲力竭地瘫倒在泥泞的岸上。苏雨晴咳嗽着醒来，眼神恢复了清明。

"程远？"她虚弱地问，"发生什么了？"

程远没有立即回答。他望着平静的水面，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。阿秀的怨气消散了，诅咒解除了。而他——作为阿秀和程凤娇"孩子"的转世——终于获得了自由。

一周后，程远和苏雨晴站在溪头村村口。老周头的尸体在第二天浮出水塘，验尸结果是心脏病发作。程远的父亲在看到儿子平安无事后，默默回了城里，再也没有提起这件事。

程远手臂上的黑色脉络完全消失了，连手腕上的淤青指痕也不见踪影。医生检查后说苏雨晴的身体一切正常，只是对昏迷期间的事毫无记忆。

"你真的要走了？"苏雨晴问道，阳光照在她的短发上，闪着金色的光。

程远点点头，"我想去找母亲，把这些年的事当面告诉她。"他顿了顿，"你呢？继续研究水鬼传说？"

苏雨晴笑了，"恐怕我以后的研究方向要改了。有些秘密，也许就该永远沉在水底。"

两人道别后，程远最后看了一眼溪头村。阳光下，老宅的屋顶反射着温暖的光，村东水塘波光粼粼，不再阴森可怖。

在回城的公交车上，程远做了一个短暂的梦。梦中，阿秀和程凤娇手牵手站在水边，对他微笑。阿秀的嘴唇动了动，虽然没有声音，但程远知道她在说什么：

"谢谢你，孩子。"

程远醒来时，发现自己的脸颊是湿的。窗外，七月的阳光灿烂明媚，路边的稻田在微风中泛起绿色的波浪。生活，终于可以继续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