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德贵抹了把额头上的汗,西十五岁的农村汉子,皮肤黝黑粗糙得像老树皮。.k~y,a¨n¢k·s..!c_o′m?他鬼鬼祟祟地穿过玉米地,时不时回头张望,生怕被人看见。七月的午后,太阳毒辣得很,连知了都懒得叫唤。
"秀花?秀花你在哪?"他压低声音喊道,嗓子眼里像塞了把沙子。
"这儿呢,死鬼!"李秀花的声音从乱葬岗后面的老槐树下传来。
张德贵心头一热,三步并作两步赶过去。李秀花今年三十八,守寡五年,是村里有名的俏寡妇。她今天穿了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头发松松地挽着,露出雪白的后颈。看见张德贵来了,她抿嘴一笑,眼角的细纹里藏着几分风情。
"咋选这么个晦气地方?"张德贵挨着她坐下,手己经不老实地摸上她的大腿。
李秀花拍开他的手:"村里那些长舌妇盯得紧,这儿没人来。"她指了指不远处的乱葬岗,"连放羊的老王头都不往这儿赶羊。^看^书′屋~暁′说*网· /埂′薪+醉_全?"
张德贵嘿嘿一笑,不再多话。他家里穷,娶不起媳妇,和李秀花勾搭上也有小半年了。两人很快滚作一团,身下的枯叶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事毕,张德贵仰面躺着喘粗气,忽然觉得后背硌得慌。他伸手一摸,从落叶下摸出个硬物。
"啥玩意儿?"他坐起来,扒开落叶。泥土里露出个铜锈斑斑的物件,像是个小铃铛,但形状怪异,上头刻着些他看不懂的符文。
李秀花凑过来看:"哟,古董吧?能卖钱不?"
张德贵用袖子擦去铜铃上的泥土,突然,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"叮——",声音不大,却震得两人耳膜生疼。那声音不像金属撞击,倒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带着某种说不出的诡异。
"邪门..."张德贵手一抖,铃铛掉在地上,竟自己又响了一声。
地面突然轻微震动起来,枯叶无风自动。*小¨税^C\M·S? *庚¨鑫*最′快,李秀花脸色煞白:"地、地震了?"
"不对..."张德贵瞪大眼睛,看见铃铛落地的位置,泥土正在缓缓隆起,仿佛下面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。
李秀花尖叫一声,抓起衣服就要跑,却被张德贵一把拉住:"别慌!万一是宝贝呢?"
他壮着胆子用树枝拨开那团隆起的泥土,突然,一只青灰色的手破土而出,五指如钩,指甲足有三寸长,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!
"妈呀!"张德贵一屁股坐在地上,手脚并用往后爬。那只手在空中抓挠了几下,接着是另一只手,然后整个身体从土里钻了出来——一具穿着破烂清朝官服的尸体,脖子上空空如也,没有头颅!
无头尸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官服上的补子己经褪色,但还能看出是文官的鸂鶒图案。尸体的脖颈处断面参差不齐,像是被硬生生扯断的,却没有一滴血,只有干涸的黑色痕迹。
李秀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,连滚带爬地往山下跑。无头尸似乎听见了动静,突然转向她的方向,虽然没有眼睛,却精准地"盯"住了她。
张德贵吓得裤裆都湿了,但他看到尸体腰间挂着块玉牌,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绿光。贪念战胜了恐惧,他趁尸体注意力在李秀花身上,猛地扑过去想扯下玉牌。
就在他碰到玉牌的瞬间,无头尸突然转身,速度快得不可思议,一把掐住他的脖子。张德贵闻到一股腐肉混合着泥土的恶臭,那双手像铁钳般收紧,他眼前发黑,拼命踢打却无济于事。
"救...命..."他艰难地挤出两个字,突然想起兜里有个打火机。他颤抖着摸出来,啪地点燃,往尸体手上烧去。
"嗤——"一股白烟冒起,尸体竟然松了手。张德贵摔在地上,顾不得疼痛,连滚带爬地逃命。他回头看了一眼,只见无头尸站在原地,似乎有些困惑地"看"着自己的手,然后缓缓转向他逃跑的方向,开始一步一步追来。
张德贵跑得肺都要炸了,终于看见村口的石碑。他跌跌撞撞冲进村子,迎面撞上了正在晒玉米的王大娘。
"德贵?你这是咋了?见鬼了?"王大娘被他惨白的脸色吓到。
"比鬼...比鬼还可怕!"张德贵上气不接下气,"乱葬岗...有僵尸!没、没头的!"
王大娘脸色骤变:"你莫不是碰了那个铜铃?"
张德贵一愣:"您咋知道?"
"造孽啊!"王大娘一拍大腿,"那是镇魂铃!百年前马道长留下的!"
这时,村里几个年轻人也围了过来,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