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摆着酒精,毛巾,止疼药,烟盒和一团团染血的纱布。
手机铃声一响,宋宇猝然从床上坐起,闪电般握住枕头下的刀柄,却又在下一秒松开紧绷的神情。^$看?+-书3君¤ $§^首-#$发×_!“喂,瘦猴。”他接起电话,靠在床头,由于高烧不退,他声音喑哑,“你在哪。”瘦猴那边也很吵,“今天药房忙,我刚下班,你咋样。”“有啥消息。”宋宇点了根烟,“福尔摩斯同志。”“有。”瘦猴的声音忽大忽小,“我们的人在淮陵见到潘秀英了。”“啊?”宋宇挺直了腰,肋下包好的伤传来钻心的痛,他咬牙把后面半声喊咽了回去。他前身和后背各一道刀伤,睡觉只能侧着,连睡两天也没怎么睡好。瘦猴嗯了一声,继续道,“她改名叫张琴,瘦了很多,跟画像不一样。现住在闹市区的筒子楼里,藏的好啊,口音都改了,邻居说她敦厚内向,助人为乐,我呸!老婊子。”“地址发短信给我。”宋宇闭沉思道,“确定是这个人么。”瘦猴回答道,“这次也是运气好,本来都要放弃了,不知道为什么,一夜之间,黑白道都在找她,所以呢,有人在卖消息,我们是从淮陵当地对缝儿那买的,八九不离十吧,你可以先去摸摸。”“不愧是私家侦探,”宋宇赞不绝口,“我的好猴子,真怕你哪天给条子招安了。等着,我找串子给你结钱。”宋宇刚挂掉电话,外头就传来了敲门声。他浑身一凉,抽出枕头下的刀,用刀背敲灭电灯开关,悄无声息靠近房门,猫在门边。 “啥情况哦,”门外传来一个女孩的声音,“骗我的哦?”听见这个声音,宋宇神情一松,将刀藏进外套,重新打开灯。眼前的女孩穿着黑色紧身连衣裙,身高约一米七,红色短发,大眼睛,两颗虎牙很俏皮。“你是千雪不?”宋宇回忆着床头小卡片上的美女。女孩点头,“老板,我本人比照片中看,是不是!”宋宇让开道,示意女孩进屋,警惕地望了望门外的长廊,确定没人跟来,才回身将门锁上,“你来的路上,有人跟着你没?”叫千雪的女孩看看他,笑了,“有啊,两个老警,老远就问我,‘你是不是去干活的?’我说,干啥活?他问,‘你是不是小姐’,我说啥是小姐,我来看我哥的。这种就不能慌,我有经验,慌了容易被跟上。”她边说边在屋内转悠,拿起床头染血的纱布看了看,点起烟,“怎么玩啊老板?”“不想玩,玩不动,”宋宇靠在门上,一放松,伤口剧痛蔓延,动都不能动。他讲话有气无力,措辞还是不正经,“但你可以玩我。”千雪吸着烟,看着他一身的伤,道,“老板,你这点困难我也能克服,但你这样,说实话我不敢玩,回头玩出人命,影响我的口碑。”说完她踩灭烟头,起身要走,见宋宇靠在门边不动,就拉他胳膊。宋宇被她扯动伤口,疼的龇牙咧嘴,“哎哟,松手松手,行,也行,你走也行,带吃的没,给我留两口,我两天没吃饭了。”千雪闻言,松开手,取下肩上的手包,蹲在地上翻。宋宇也蹲下看她翻,看她翻出口红,镜子,安全套,卫生纸,水果刀,最后掏出一个渗着油的牛皮纸包,举起来道,“有饼。我咬过了,你嫌不?”“你没病吧?”宋宇问。千雪脸色一变,“你,你不吃拉倒。”“我吃,”宋宇一把抢过,“观音菩萨,一饭千金。”千雪趁他吃饼,继续打量他的伤,忽然嘿嘿一笑,戏谑道,“艾,你是不是古惑崽?我看过拍电影,你们能砍铜锣湾,还有三刀六洞,不对,你咋没纹身?古惑崽不都纹得跟扑棱蛾子一样,花里胡哨的吗?”“啧,你咋嘴比我还欠?”宋宇啃着饼,瞅了她一眼,“别废话,再说我揍你。”千雪哦了一声,把手伸到他跟前,“交钱吧,一百五。烧饼钱。”“啥?”宋宇站起来指着她,“小丫头!你心太黑了!”千雪见他起身,骤然收起嬉笑的神情,手下意识握住包里的水果刀。“老板,我这么远跑一趟,路费30、餐费30、精神损失费30,我老板拿70。加起来收你一百五,不挣你的,都是跑江湖做生意,和气生财,我刚干没什么经验,哪里表现不好,您批评我。”宋宇盯着她看一会,嘁了声,“哎哟,老子被你绕晕咯。”他让开门口,走到床头,吞了几片止疼药,又道,“你看到了,我遭雷劈,生活不能自理。打个商量,买你三天的时间,这三天你在这帮我换换药,买买吃喝,给你一千劳务费。你能办就办,办不了你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