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丝眼镜后的瞳孔微微收缩,一股阴冷的杀意弥漫开来。
“砸了?你竟敢……毁了我教圣物?”
“苏斩,你是个聪明人,应该明白现在的处境。”
“你很强,出乎意料的强。但在我面前,还不够看。”
“而且,你身上没有灵能波动……这很有趣。”
“这说明,你的力量来源,并非正统灵能。”
“而是和我师弟一样,借助了类似于‘万蛇蛊盅’的法器?”
凡尔登张开双臂,语气带着一种,来自上位者的施舍般:
“加入我们吧,苏斩!拜蛇教的大门,现在为你敞开!”
“以你的天赋和潜力,只要皈依蛇神,接受圣血洗礼,未来成就不可限量!”
“远比你在华夏这个灵气贫瘠、规矩森严的地方,蹉跎岁月要强得多!”
“至于你杀赵天豪、毁我圣蛇、坏我圣物之事……只要你诚心皈依,都可以一笔勾销!”
“甚至,你身后这些蝼蚁……我也可以网开一面,让他们死得痛快点。”
就在此时,凡尔登的微微前倾身体,继续说道:
“苏斩,想想看……力量!真正的力量!足以让你凌驾于众生之上的力量!”
“唾手可得!这是我给你的第一条路。”
一旁正在撤退的众人,吓得大气不敢出。
眼前的一切,已经超出了他们能够理解的范畴。
有人试图求救,拨打灵管局或是报警电话。
但他们绝望地发现,所有的通讯工具上,接收不到任何信号。
眼前的这个年轻人,他真的能行吗?
凡尔登继续开口道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:
“至于第二条路……我会抽出你的魂魄,禁锢在纳物戒中。”
“用你的身体,供养下一具强大的‘蛇傀’。”
“让你永生永世,成为我拜蛇教的看门狗,为我死去的圣蛇赎罪!”
“现在,选择吧,苏斩!”
“是皈依蛇神,拥抱无上荣光?”
“还是……沦为行尸走肉,永世不得超生?”
凡尔登说完,一脸玩味地看着苏斩。
仿佛已经预见到苏斩在绝对力量面前,不得不低头臣服的场景。
而苏斩,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。
掏了掏耳朵,弹了弹并不存在的耳屎。
看着凡尔登那张充满优越感的脸,咧嘴一笑,笑容阳光灿烂:
“老登,你这饼画得挺大啊?比我们步行街卖的阿三飞饼还大,还圆!”
“加入你们拜蛇教?天天对着几条长虫磕头?还得喝恒河水?拉倒吧!我怕得痢疾!”
“不过嘛……”他拖长了调子,慢悠悠地竖起第三根手指。
“哥这人吧……天生反骨,不爱走别人给的路。”
凡尔登眉头微蹙:“第三条?什么第三条?”
苏斩笑容不变,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
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洪亮得,足以让车厢里所有人都听见:
“第三条路就是——我当你爹!”
“你看啊,你叫我一声爹,我勉为其难收下你这个便宜儿子。”
“毕竟,就你这智商,在拜蛇教能混上蛇使,全靠给教主舔牛粪上的咖喱汁舔得好。”
死一般的寂静,落针可闻。
那些原本惊恐绝望的乘客,一个个张大了嘴巴,目瞪口呆地看着苏斩。
林九歌在后面扶着额头,肩膀微微耸动,显然在拼命憋笑。
凡尔登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。
一股恐怖的阴冷气息,从他体内喷涌而出。
“你……找……死!”
他凡尔登,婆罗门高种姓,拜蛇教十二蛇使之一。
被一个华夏的毛头小子,当众羞辱要当他爹?
他何时受过如此奇耻大辱?
“苏斩!我要将你剥皮抽筋!把你的灵魂投入万蛇窟,受尽永世折磨!”
苏斩却依旧那无所谓的样子,甚至还往前凑了凑。
“哟?生气了?老登你这心理素质行不行啊?”
“这就破防了?还想当我儿子呢,这点抗压能力都没有?”
“要不……你先叫声爹来听听?爹教你点人生经验?”
“比如……你妈贵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