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铁山,瞧你干的好事!老子不在屯子里才几天,屯子竟然发生这么多的事情,你这个生产队长是干什么吃的!”
“连家都看不好,我看你也别当生产队长了,直接回家抱孙子去吧。?齐′盛`暁_税_旺′ /冕-废?岳~黩/”
队部气氛一片凝重之际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杀了出来。
一脚踢开队部大门,进来对张铁山破口大骂。
仿佛当下发生的各种事情,张铁山是最大的责任人。
“曹大队长,你要是喝多了,就先回去歇着,酒醒了再来唠!”
张铁山面沉如水。
进来的还不是别人,赫然是大队长曹三炮。
刚一回来,曹三炮对方二话不说,开口就给张铁山扣帽子。
几名生产队长面面相觑。
谁都不想明白曹三炮抽什么风。
没错。
张家屯最近确实发生了不少事,但全都有惊无险地过去了。
既没有人员伤亡,也没有损失集体财物。
纵然曹三炮看不上张家人。
可也不该以这种粗暴的方式,当众撕破脸皮。
“要吵去外面吵,老子烦着呢!”
紧接着,一阵更加粗暴的声音传过来。
挨了上头一顿骂的民兵队长没好脸色地说道:“动员大队所有的畜力车,立刻将伤员和死者送到公社,那个谁,你是干什么的?”
直到这个时候,民兵队长才想起询问曹三炮的身份。,看`书_屋′暁¨税′蛧^ ¨蕪~错·内/容_
“同志你好,我是张家屯生产大队大队长曹三炮,现在还兼着大队支书的工作。”
“来来来,先抽根烟消消气,这次我从城里带来的好烟。”
面对着满面怒容的民兵队长,曹三炮像是换了个人,掏出一支飞马牌香烟递了上去。
“既然你是大队长,就赶紧执行命令吧,我的人需要立刻接受治疗。”
接过曹三炮递来的香烟,民兵队长依旧没给他好脸色。
曹三炮转身凶巴巴地说道:“你们几个是不是都聋了!赶快去把大队车把式全都叫来,将受伤和牺牲的同志送回公社,要是再出什么事,我拿你们是问!”
张铁山皱皱眉头,一言不发地转身就走。
几位队长也都纷纷跟了出去。
“老张,曹三炮难道是吃了枪药,当着外人的面发邪火,这特么不是个东西!”
“这个瘪犊子,我看他是不想好了。”
“大宝,你也少说两句吧,曹三炮的为人咱们谁也不知道,人前一套人后一套,面对上级领导,乖得跟孙子似的,没有老支书镇着,瘪犊子干出啥事都不稀奇的,话说,他怎么现在回来了?”
听到这个问题,众人纷纷停下了话头。′秒~璋~节?小\税.网+ ^已`发¢布_醉_新~章?洁?
早不回来晚不回来。
县里派来的大虎民兵刚刚出事,曹三炮忽然回到屯子。
咋看都不像是巧合。
如果恰好回来,曹三炮又是从哪打听到屯子最近出了不少事。
张铁山铁青着脸,说道:“都别咧咧了,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,再说别的事情。”
众人听后纷纷点头。
回到各自的生产队,召集车把式,动员青壮年,帮民兵队把人送到公社的卫生院。
另一头。
曹三炮用近乎谄媚的态度讨好民兵队长。
声称出现人员伤亡,与民兵本身没有多大关系。
老虎的狡猾凶狠众所周知。
县里民兵不熟悉山里的情况,进入一处完全陌生的区域打虎,难免出现人员伤亡。
而且张铁山等几名生产队长,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
“嗯?他们有什么责任?”
民兵队长听得云里雾里。
本次民兵打虎在县里一把手直接下达的命令。
既不需要当地生产大队协助,更是直接绕过公社。
按照命令,众人得手以后,要立刻将老虎尸体送到县城。
并且还要保证老虎尸体的完整。
一切任务都要有县里民兵负责,绝对不能假手于人。
曹三炮扼腕叹息道:“队长同志,这事怎么能不怪他们呢,你们是外人,不了解山里的情况,张铁山他们几个生产队长,可都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