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!有刺客!”
秦王院落一声尖锐叫喊,打破浓稠冷凝的夜色。/k·s′j?x-s!w·.^c!o/m?
本就提紧了皮子的禁军,立马向着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,就见一个黑色身影跃上高墙,在房顶上几个跳跃,向着不知名的地方逃离。
众人眼色一沉,“追!”
禁军之中不乏内劲高手,然而那刺客似乎也很是不凡,不肖几个身形便将禁军甩到身后,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。
“头儿,那边是肃王殿下的院子。”
追上来的禁军注意到刺客消失的方向,脸上闪过凝重的表情。
另一人犹豫道:“要再追上去吗?”
秦王遇刺,刺客消失在肃王别院,这让几人顿时暗道要遭。
不等那头儿做出决策,西边隔了几座院落的一处殿宇里,陆陆续续地亮上灯火,火光在院子里飞速跳动,像是有人拿着灯笼奔跑,夜风里送来些许嘈杂的声响。
......好像也在叫嚷着有刺客?
几人愣了一下,有人认出出事的地方。
“坏了,是於昭殿。”
於昭殿正是宣德帝所居寝宫。
如此,哪还用再纠结要不要搜查肃王别院,几人立马飞奔至於昭殿,随后便见内侍总管顾九行板着一张脸,使人抬了一名已经咽气的刺客出来。+1_8+0~t·x-t~..c_o\m,
谁人这般大胆,竟敢数次行刺陛下。
不怪这位顾总管脸色这般难看。
禁军统领魏谦阔步而来,路过闻讯而来的几位下属,他视线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,紧接着大步入了内殿,双膝重重跪到地上,深夜的寒气顺着骨头一路渗进血肉。
重重防守之下,竟还叫刺客摸到陛下寝殿。
他这位禁军统领罪不可恕。
“罪臣疏忽,致陛下受惊,臣罪该万死,请陛下降罪。”
重重帷幕之后,传来一道沉重的嗓音,“你的确该死,朕命你巡守行宫,你便是这样回报于朕?”
“臣万死难辞其咎,还请陛下再给臣一个机会,臣必定捉住背后主谋,还我大庆江山稳固。”魏谦以头抢地,隐在黑暗里的脸,翻滚着前所未有的狠厉。
宣德帝阴阴看着他,过了有好一会儿,苍老的声音响起来:“三日,朕只给你三日时间,三日之后若无结果,你便提头来见。”
“是,臣必不负陛下所望。\r?u?w*e+n?5·.-o,r/g`”魏谦又是一个叩首。
上面陷入安静,静等片刻后,他从地上起身,躬着身悄声退下。
待退出殿外,他与正准备回去的顾总管拱了拱手,随后大步离开於昭殿。
宣德帝再次遇刺的消息,和禁军统领接下三日内查出真凶的消息,一同传到了随行官员及其家眷耳中。
官员们惶惶不安,各家家眷亦提心吊胆,另有儿孙出了事的人家,期期艾艾地哭着要陛下给他们儿孙一个说法,背地里骂死了那个在背后搞鬼的人。
说法?
皇子都死了几个,谁又给宣德帝说法?
秋猎的事自然无法再进行,为宣德帝安危考虑,当即有官员请命,请陛下返跸回宫,但却遭到宣德帝拒绝。
宣德帝不动身,其余人家自然不能提前离开,这就导致某些儿孙出事的人家,也无法为其收殓发丧。
秋日的气温比夏日来得温和,但到底也就早晚凉一些,白日的温度并不低,这就导致有些本就尸骨不全的尸体,隐隐地出现了腐败的味道。
营地这边的氛围尤其沉重,温知宜早被接进了行宫,她还是一身男子打扮,只匆匆见过燕郎君一面,他就在一位禁军的的传召下,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。”她小声地说道。
观棋叹口气:“不知道查得怎么样了?”
“燕郎君不会有事吧?”她把眼睛看向郑永安。
郑永安依然是那句话:“娘子别担心。”
瞧他这么镇定,应该是没事的吧?
温知宜在心里想着,又瞧了下身后空荡荡的别院,开口问道:“太安静了,我可以去外面走走吗?”
听见这话,郑永安犹豫了一下,但转念一想他们又没犯什么事,很是不必如囚徒一般,于是便道:“不如老奴陪娘子到外面的金玉池逛一逛可好?”
“你还是叫我郎君吧。”
她可是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