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君上,你说陛下把内库交给那小子来管,是什么意思?”
安庆君陈叔严摸着下巴上的胡子,一脸犹疑的说道。+看*书?君` -无?错_内¨容*
“什么意思?哼,你自己想想,这青阳君是谁的人?”
李如乾阴沉着脸,冷声说道。
也难怪他心情不好,要知道,内库以前一直是他的地盘,或者说,是他们世家一系的地盘。
也就是靠着内库,他才能在这后宫内和珑夜打个擂台。
但现在,突然空降过来一个萧元,还是骑在他的头上,这让他怎么能不生气。
陈叔严有些不解地问:“青阳君?他是谁的人?”
李如乾嫌弃地瞪了这个蠢货一眼,“别忘了,他是什么出身?”
“进士出身啊。哦,君上您的意思是,他是珑夜的人?”
陈叔严一脸恍然,但还是有些不解,“难道这背后是珑夜那厮在捣鬼?”
“难说。”李如乾沉吟道,“我听说,这小子前几日替珑夜解决了一桩麻烦。”
“您是说流言案吧,我也有所耳闻。这么看来,这个青阳君还真有可能是珑夜的人。但是,我听说,他可是杀了慕容臻啊?”
李如乾冷哼一声,“哼,苦肉计罢了。说不定珑夜那边已经知道了慕容臻的那些小动作,所以才借青阳之手杀了他。+l!u′o·q!i-u/y!d!.*c^o+m+”
陈叔严的眉头皱了起来,“来者不善啊。那,要不要我安排几个人···”
“不!”李如乾断然拒绝,“先探探他的底子再说。”
“那他要真是珑夜的人呢?咱就眼睁睁看着?”
李如乾冷笑一声,“什么话,这后宫之中,危险四伏,即便是我们这些做侍君的,谁还能没个头疼脑热的呢?”
“懂了。”陈叔严点点头,“那我这就去安排。”
“嗯。”李如乾忽然想到了什么,又说:“对了,再派人去查查,青阳君到哪儿了。这第一天上任,他还能不过来走一趟?”
萧元还真没有去内库,他现在,正在沈无尘的寝宫里。
“青阳君刚进宫,就得陛下如此重用,实在是前途无量啊。我敬君一杯。”
沈无尘端着酒杯,笑吟吟的对萧元说道。
萧元开口道:“真尘君客气了。小弟毕竟是新人,这以后,还需要真尘君多多照顾啊。”
“好说,好说。”
沈无尘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放下杯子,说道:“今日是君第一天上任,不去内库转一圈看看么?”
萧元苦笑道:“沈兄,那内库是谁的地盘,你可比我清楚。!天*禧?小`说¢网. ?更¢新^最.快^像我这种没什么根基的,去与不去又有什么区别?”
沈无尘沉吟不语,这话说得确实没问题。
李如乾经营了这么久,那内库早就跟个铁桶似的,密不透风。
甚至就连内库做事的太监,都不是他沈无尘的人!
萧元见沈无尘不说话,便又道:“唉,说来我也是命苦,这看起来风光的差事,可是进也死,退也死。左右逃不过一个死字啊。”
沈无尘有些吃惊,连忙说道:“萧兄此言,未免有些过虑了吧?”
“过虑?”萧元撇了撇嘴,“沈兄,我问你,陛下要我去管内库,是什么用意?”
沈无尘微微一愣,随即笑道:“陛下天恩浩荡,派你去管内库,自然是对青阳君你的恩宠了。”
萧元心中暗自不屑,这沈无尘说话滴水不漏,主打一个谁也不得罪,可就是太没胆识了些,难怪斗不过珑夜他们。
看来事到如今,他不把话说明白些是不行了。
想到这里,萧元放下手里的酒杯,正色道:“沈兄,凤公主同我说过,你我都是真正为陛下效力之人。沈兄你如今这般含糊其辞,可是让小弟有些寒心了啊。”
不用想,这句话也是大傻春教的。
当然,凤公主——也就是女帝苏煜凰,是肯定没有跟萧元说过这话的。
但是,沈无尘又不会真的去核对。
因为当萧元说出这句话时,沈无尘一定会误以为凤公主已经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萧元,要不然为什么要强调是凤公主说的呢?
而且,那日沈无尘可是亲眼看着萧元从静心殿出来的。
更何况,萧元突然受宠,正常人都会去猜,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。
就像大傻春说的:话说得太明白反而引人怀疑。说的含糊一些,他们就会自己去脑补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