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百零二章水牢病症
北漠皇宫内院,车非霖在房间里踱了许久,水牢中的头儿才匆匆赶了过来,身上的衣衫没来得及换,暖暖的阳光一下就烘干了那层淡淡的潮湿。¨x~x,s/w!k_.¨c¨o·m!
“回禀皇子,那天熹世子妃怕是受不住了!”
“什么?”
车非霖狠狠一拍桌子,双眼里的无情显而易见。他想要听到的可不是这个!
“还是没有人来牢中探探情况吗?”
他顿时折了话锋,负手背过身去,冷漠的口吻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头儿的心口。
跪倒在地的头儿早已颤抖了双肩,如今一见车非霖发了脾气,声音就更加小了。
他并不是怜惜苏瑾月的身子骨,而是,若是苏瑾月死在了水牢里,北漠王一定会扒了他的皮。
可这皇子,偏偏就这样不如他的意,居然连医治都不提一句。他记得,传闻中的皇子可不是这般漠然之人。
“回禀皇子,没有任何风吹草动!”
“那你就是用她生了病的理由来面见本皇子?”车非霖踹了高凳一脚,沉重的凳子在地上滚了一圈,终是停了下来,可那“咚”的一声却一直震响在头儿的耳畔。
头儿已经不敢回答,把脑袋贴得离地面更加近了,眼见车非霖不再言语,他又不敢用余光查探情况,心一狠就使劲儿往地上磕起头来。{?;新?¢完D}^本\神.站[} (追_最@新%¨~章D节-?
一下一下又一下,直到额头淌下血来,他也是咬着牙继续磕着。
“好了,你磕坏了,谁去领着侍卫看守水牢?”车非霖又一拍桌案,眉梢一动,不耐烦至极,“把她转移到之前所住的房间里,不过,把那个死掉的奴婢丢进水牢里去!你们时刻看守!”
“皇子可真是高明,声东击西啊!”头儿嘴一甜就说了起来,抬手抹了抹满是鲜血的额头,刚是对上车非霖凛冽的目光就错了开,深怕自个儿的身体会一下子冻结在原地。
好不容易退出了房间,他才耸了耸肩膀,只不过手指仍在颤抖,扯了一把树叶随手绞着,半晌儿才好了些。
车非霖倒也不是完全不顾人生死之人啊!
那他为什么要装作毫不关心呢?
难道,这就是一个未来的北漠王该做的样子?
算了算了,不去想了,自己没事就好!皇子一定也是怕苏瑾月死了被北漠王怪罪才这样顺水推舟送个人情,自己还真是拿着当了宝了!
头儿撇撇嘴,随口往边儿啐了一口。
“属下见过皇子妃!”迎面一阵脂粉香气而来,头儿摸了摸沾有口水的嘴巴,抬头一眼,这不就是那温婉听话的天熹公主夏侯云?
幸好幸好!
“嗯,皇子找你做什么?”夏侯云抿着唇一笑,即便是对这么一个侍卫,她也不想暴露自个儿刁蛮的性子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抑或是说,在走进内院的这一刻,她就开始拼命地掩饰,唯有实在忍不住之时才会将其发泄在自家宫婢身上。
“回禀皇子妃,此事,属下不能告知,还望皇子妃恕罪!”夏侯云从来不发脾气,这是北漠人尽皆知的事儿,因此这头儿也是按实际所说了,恭谨行礼之后就迈着步子风风火火退了下去。
哼,一条狗而已,还什么不能告知!
夏侯云用余光剐了一下他的背影,随口说道:“既然不能告知就算了!”
一旁的宫婢轻声安慰了几句,便怂恿着夏侯云继续往车非霖书房而来。
毕竟,只要主子得了势儿,下人们脸上才能添彩。
而那头儿刚转身走了几步就感觉背脊一凉,就像有人狠狠咒骂了他几句一般,偷偷回了头,他却不能从夏侯云的背影中看到任何端倪,也就晃晃脖子继续走着。
“皇子。”夏侯云从宫婢手中接过雕饰精美的锦盘,小心翼翼地端到了桌案上,另一边又让宫婢给退了下去。
“你是来为苏瑾月说情的?”
毕竟夏侯云也是天熹之人,且与苏瑾月有一定的交情,这一点上,车非霖倒还是觉得她心存怜惜。
只不过,他自始至终都是想错了而已。
“皇子,既然夏侯云到了北漠,那就是北漠的人,一切自然听从皇子做主。”恭敬得一点都不像是夏侯云,车非霖听这话听得烦闷,转过身子跌坐在凳椅上,冷冷地扫了她一眼。
“这个北漠倒是让你脾气变好了!”
只可惜,他想要的,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夏侯云。
多么可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