豫述(重修)
乌陆王宫。,k-a′k.a-x`s.w^.!c+o.m,豫述散着发,倚在小窗边赏雪。侍女给他换了一只新的熏香手炉后,他便闭了眼,想要小睡。“王上,在这里睡着,会……”“会死吗?”豫述打断侍女。“奴婢多嘴!王上定是长寿不老的!”侍女随即跪地,头也不敢擡。豫述却不以为意,只淡声问:“今日,是否有大臣来找孤王?”侍女如实道:“大臣们在殿外跪了小半日,现在还未走。”豫述笑了,窗外的雪景,趁得他脸上多了一分病态:“让他们跪着罢。只会说谈和的一群废物,一个能打的都没有。”一个月前,他收到呼佘战败的消息,还未来得及消化这一噩耗,边境又被南国军围城,发出求援。一众大臣只会劝他停战谈和,没有一个敢主动出面,说带兵回击。若是议和,那为他战死的呼佘将军,意义何在?豫述缓缓起身,从软塌上下来,走至书案前。其上放着一张眉眼深邃的男子画像,那人与呼佘有五分相像。豫述擡手描摹,由眉眼至唇,抱怨道:“你看看这些废物,真让人失望。”忽然,他又转身,看向身后的侍女:“你知道这是谁的画像吗?”侍女不敢回话。豫述轻叹,不喜她的胆小,道:“这是前太子的画像。那侍女发抖,双手冰凉,豫述似是知道一般,将手炉塞给了她:“瞧你吓的,他又不是孤王杀的。你们只说这是王室秘莘,那你们又知道,何为真正的秘密?”说着,豫述解了自己的衣扣,任由外衣落地。侍女抱紧手炉,不敢擡头。豫述笑得柔和:“你有何不敢看?你在孤王身边伺候这些年,还不知孤王是男是女吗?”待衣衫全部退去后,“他”才继续道:“这才是秘密。孤王是女子,太子因为爱着这具身体,主动让出王位,助孤王登基。你们以为的孤王谋害太子,都是假的。”豫述又转身,拿起书案上的画像,折叠整齐后,投进一侧的暖炉中。很快,画像被烧得只剩下灰。她捡起地上的衣裳,又给自己穿好:“孤王给你讲个故事。”乌陆先王,曾有一位王后、三位夫人。其中,只有王后与三夫人诞下男婴,剩下两位,皆无所出。豫述的母亲,便是三夫人。但豫述,既与先王无血缘,也不是男孩。她是三夫人与人私通,才有的。出生后,三夫人将她当作男孩,以便他日立太子之时,豫述也有机会。然而,天不遂人愿。,x`x!k~a!n_s`h?u^w?u\.-c*o`m+豫述,依旧是豫述。王后所出的小王子,被立为太子。不甘心的三夫人,让她故意接近太子,伺机谋害。可她非但没能下杀手,反而爱上了这位名义上的“王兄”。三夫人气她无能,欲将她做一颗弃子处理,太子却主动让出王位。他道:“从此,我做你的将军,名为呼佘,为你镇守四方。”豫述问:“你知道我是谁吗?” 他又道:“我都知道。但我爱你,我愿意。”呼佘让“太子不幸身亡”,痛杀自己的所有亲信,拥护豫述成为乌陆新王。最终,又为她在北境之地战死。豫述从回忆中出来,挥手扫落书案上的所有东西。被一剑封喉的那一刻,他一定很想见她,一定很想再拥抱她。她却未在身边,将他一人扔在雪原之上,让他在寒风中,孤寂地走向死亡。外界皆传她重武轻文,宠信武将,可她只信了他一人,也只爱了他一人。现在他不在了,那么多的人跪在殿外,只会求她议和,却没有一人敢出来征战四方。豫述笑了,也哭了:“他们以为议和,南国就会放过我们乌陆。真是蠢!南国的狗皇帝怎么想的,孤王会不知道吗!”她朝殿外走去,一边走,一边道:“孤王不会议和!永远不会!孤王要御驾亲征!”一个月后。乌陆的边境城池沦陷。豫述带着援军赶到时,城主已因抵挡不住南国大军的攻势,选择了自刎。议事军帐中,几位将领痛心掩面,劝说的话,无一人敢讲出口。豫述看出他们的心思,道:“与其想着劝孤王停战,不如想想该如何打胜仗。”一位将领,终是没能忍住:“王上,再继续下去,可就是国无宁日,生灵涂炭了!”“一群懦夫!征伐部落时,你们怎么不这样说?他们才攻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