酆翼点点头,说了个“对”字。 “那还是你来吧,我怕一不小心给弄断了”说着,周乐之又想将木盒还给酆翼。“没事,这支玉簪坚韧非常,不会断的。而且也不需用力刻,你就像平时那般写字就可以”听到酆翼这般说,周乐之放下心来,收回木盒,拿出里面的那支发簪,后走到桌案前,坐下认真在自己的那颗夜明珠上刻下一个“之”字。刻完后,周乐之拿起来看了看,觉得十分满意,随之将珠子转过去给酆翼看,“怎么样,写得还可以吧?”酆翼也走到桌案前,拿过周乐之的夜明珠,认真看了片刻,道:“非常不错”“那你赶快也来刻上”说着,周乐之稍稍移开些,给酆翼让出桌案的位置。“好”酆翼绕到周乐之这侧与周乐之挨着坐下,接过玉簪在夜明珠上写下了一个“翼”字。两人将夜明珠放在一起,“翼”字与“之”字相贴,照亮彼此。“缠上你了,你逃不掉了”周乐之看着两颗夜明珠,道。闻言,酆翼微微一笑,也道:“抓牢你了,弄不丢你了”随后,酆翼和周乐之同时转头,对上彼此的眼眸,此时,两人眸中的光芒皆是比明珠还要明亮。屋外,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。“月亮又升起来了,去院中看看?”周乐之提议道。“好”周乐之说要去赏月,酆翼自是要奉陪。两人来到院中,共同席地而坐,擡头望向那轮皎洁的月光。同样是望月,但周乐之的心情和上次是截然不同了。阴晴圆缺是自然规律,悲观离合是人生常态,但于曾经的周乐之而言,欢与合所占的比例太少了,他自小就尝遍了离别的滋味。如此,他每次看到月圆,他心中不是温馨而是凄凉。因为,他总会想到自己一年见不了几次面的父母,想到终是交不了心的朋友,想到与爱自己且常能伴他的人已是生死两隔,想到那些仅属于别人的团聚,想到自己已独自走了好久好久······“这次还怀念你的柏油马路和高楼大厦吗?”上次,酆翼对周乐之说出的几个东西虽然不知具体是什么,但他都暗自记在了心里,眼下便十分顺畅地说了出来。闻言,周乐之转头看向酆翼,盯着眼前人看了半晌,后道:“不怀念了,这里有更好更珍贵的”酆翼也看着周乐之,他知周乐之说的更珍贵的是什么,如此他便更加感动,胸中暖意汹涌,手上动作温柔有力,他将周乐之一把拉入怀中,俯身吻下。这次不是十五,没有圆月捧场,亦没有沉沦香助兴,但他们不觉伤怀,亦不乏对彼此的爱恋,他们在这月光下行了一个绵长深情的吻。翌日,两人回到魔尊洞,刚进门就与归来的老魔尊撞了个照面,这等不期而遇着实是有些刺激了。虽然,周乐之已决定让酆翼将他们之事告知老魔尊,但是这般毫无准备地被撞见,他还是慌了神,有些不知如何应对。反观酆翼却是淡定得多,因为酆翼本也更希望当面与自己父尊讲清楚,他想光明正大不需任何掩饰地让周乐之站在自己身边,然后将他们互许终生一事告知他的父尊。他想亲眼看到自己的父尊点头,亲耳听到自己父尊的祝福。只见,酆翼伸手拉住周乐之的手,后开口道:“父尊,本来想好好与您说的,但现在于这门口撞见,想必您也忍不到进入殿内了,那我就在这说了”原本,看着酆翼带回来一个男子,老魔尊以为酆翼这是在哪里又交了个如禹落般的兄弟,本也没多好奇,但是看着自己儿子牵起了身边人的手,他就确实是忍不到回殿中了。“父尊,那日送进我洞房之人并不是什么小柔姑娘,而是我身边这人,他姓周名乐之。如今,我们真心互许,夫妻之实也已有了,此生我酆翼非他不要,望父尊您成全”酆翼说得认真,道得坚定。听着酆翼突突说了一通,老魔尊只觉得脑中嗡嗡作响。从前,他知道自己的儿子不近女色,但他从没想过,自己的儿子竟另辟蹊径近了男色。而且,还是他安排人敲锣打鼓地把这男色送进了他儿子房内。见老魔尊蹙眉站在那,半晌没憋出一个字,酆翼又接着道:“父尊,您若是一时之间无法接受,我也不逼您,但我们是不可能分开的”老魔尊看着自己的儿子,又看看自己儿子紧紧牵着的人,欲言又止好几次,最后叹了口气,只道出一句“容我再想想吧”随后,老魔尊便头也不回地朝往尊阁走去。看着老魔尊离去的背影,周乐之既愧疚又忐忑,开口道:“不然你还是去看看你父尊吧”“无事,这种时候父尊是不喜欢别人打扰他的”说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