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你又不喜欢小提琴表演。”
林意之被吓一跳,低声尖叫拍了他一下:“赵以鸿,不要......”她浑身上下不着寸缕,被他忽然抱起来的时候,身上带着粉白色的、鲜红色的玫瑰花瓣,湿淋淋的水滴滴答答落在地板上,将赵以鸿的白衬衫和西裤弄得又湿又狼狈。列车还在继续行驶着,大面玻璃窗外天色将暗未暗,原野上的动物在远处奔跑着,偶有飞鸟成群飞过。林意之比一哄而散的惊鸟还要无措,脸颊如同火烧云,一边捂脸,又去挡自己的身体,慌乱的说不出话来。“你不要我抱你出来,”赵以鸿唇角挂着笑意,“是想让我进去吗?这样的话,我不介意。”林意之:“......”列车在广袤无垠的原野上继续向前,在黄绿色的草原之上,如同一条墨绿色的流动分割带。 车厢里面安安静静,林意之甚至听得到自己身上水珠落到地板上的声音。“之之,你不觉得我们身边一直有太多人吗?”赵以鸿凑近林意之耳边,声音带着眸中低沉沙哑的质感,“学校的人,你家的、我家的人,你的朋友,就算是和你一起出去,也总有许多不相干的人在身边。他们认识你,认识我。我总不能单独拥有你。”车厢里冷空气悄无声息袭来,赵以鸿抱林意之更紧了一些。“我一直在想,”赵以鸿压低声音,像是怕被人听去似的,“要是世上只有我们两个人多么好,我一定要把你欺负得哭不出来。”林意之身体莫名涌动着一种温热的感觉,心跳又乱又快。“卧室......卧室床单刚换过的,”林意之搂着赵以鸿脖颈,心跳的飞快,大脑失序,语无伦次,“你这样的话,床单又要湿掉......”“那就再换。”赵以鸿声音哑着。“不行。”林意之又气又羞,“旅途才刚开始,你这样的话,让我还怎么去面对列车服务生。”“那,”赵以鸿眼底涌动着晦暗不明的情绪,“我们不去卧室。”林意之愕然看着赵以鸿,竟一时顾不上自己暴露在空气中的身体。秋日的原野寂静辽远,非洲之傲列车继续朝着远处如血的夕阳行驶。“咔咔、咔咔”的声音在空旷的草原上有节奏的响着,引擎和电机产生的嗡嗡声在加速和减速时尤其明显。与铁轨紧密接触的列车车轮高速旋转,车轮表面坚固的金属承受着高压带来的摩擦和磨损。钢制联接器稳定将各个车厢连接在一起,克服铁轨的曲线和不平整表面,虽说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震动和颠簸,乘客仍能不可避免感受到轻微的震动和连续的背景噪音。然而此刻,在林意之脑海中,周围的一切声响仿佛都不复存在。身上不知是未擦干的水还是汗液混在一起,潮湿的发丝黏在脸颊、肩膀上,她手掌紧紧按在宽厚透明的列车窗玻璃上,留下一圈一圈的水痕。林意之指骨绷着,目光所及的一切都剧烈晃着,模糊中透着不真实。列车要开往何方,她不知道,列车何时才能停下,她不清楚。视线之中远处的山峦的边缘界限渐渐变得不清晰,青灰色的山远了又近,近了又远,像冰凉的潮水,一次又一次冲刷着她的身体。——让她失控,让她战栗。最终还是错过了晚餐特邀的小提琴表演,赵以鸿抱林意之去浴室又冲了一遍身体后,请服务生将晚餐送到了套房内。除了晚上特定的大厨推荐菜和红酒套餐之外,林意之又多要了一份薯条。外面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,林意之裹着洁白的浴袍,身体深深陷入松绿色的皮质沙发之中,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没有。赵以鸿坐在林意之对面,餐桌上有一盏米黄色的复古台灯,昏黄暧昧的光投在他的左手上,无名指上那枚婚戒熠熠闪着光辉。两人结婚之后,他就从未将那枚戒指摘下来。但其实林意之知道,和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相比,赵以鸿的戒指已经有些泛黄。或许是他要常在实验室做实验的缘故,林意之心里想,等回春申之后,可以带他一同去珠宝店清洗戒指。不过林意之又想,就算她和赵以鸿提这件事,他也一定是不以为然的态度——他一向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不甚在意,大概还会说出“实验室也有超声仪,设备效率比那些珠宝店高许多”一类的话。想到这里,林意之唇角不禁露出了笑意。包厢里安安静静,赵以鸿将切好的牛排换到林意之面前,不锈钢刀叉碰到洁白的陶瓷盘子,发出细微的叮当响声。“想起什么了?这么开心。”赵以鸿眉梢微动,问她。林意之手托着下巴看着他,饶有兴味说:“我是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