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,包括钳制她腰身的那只手,也烫得温怜心底发毛。
温怜浑身一个激灵,双手推开贺玄渊,脸色气得通红,“你,你到底想干什么!”“没什么。”贺玄渊确认了自己的心,眼神里再无往日的迟疑和不定。 温怜,是他一手养大的,只能属于他,谁也别想把她带走!“这几日,在宫里住的如何?”贺玄渊向前一步,靠近她。温怜已是杯弓蛇影,见他向前,下意识后退一步,虽不知道贺玄渊为何今天有些出格,但既然他主动转移话题,温怜心里松了口气。温怜:“一切都好。”贺玄渊见她后退,恍若未见地再向她靠近,“既是如此,那以后就待在宫里如何?”温怜被他逼得再次靠了墙,忍无可忍:“你什么意思?”贺玄渊定定地看着她:“就这样待在宫里,一辈子。以后,再也不会有人欺负你。”温怜无声地睁大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他,而后自后脊窜起一阵寒意。骗她、羞辱她还不够,竟还想困住她一辈子!温怜:“你、你别欺人太甚!”“欺人太甚?”温怜一脸的拒绝,贺玄渊直接气笑了,看着想要逃离的温怜,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将人按在书架上。“你就这么听温心绵的话?”贺玄渊气极反笑:“我刚回来的时候,你就听她的话来勾引我;现在我让你留在宫里你也不愿意,偏要听她的,嫁给一个骗你的傻子。”“你真以为这么多年,她是真心待你的?就算你要报恩,也得看清这么些年是谁养的你吧?”“我把你养这么大,可不是为了拱手送人的!”贺玄渊的话,像一个接一个的大浪,劈头盖脸拍在温怜的身上。原来,她以前那些爱慕和喜欢,他都知道地一清二楚,只是当做是勾引罢了。他骗她、轻视她,也不信她。过去几年的喜欢,那些因为想念他而深夜难眠难眠的日子,那些苦思冥想而写给他的信,那整整三个月精心准备礼物下的功夫,全都成了笑话!温怜无力地靠在书架上,垂眸低语:“那你究竟想要干什么?”她本就一无所有,唯有贱命一条。既然贺玄渊已经登上了皇位,她不懂他究竟还缠着她做什么。这几日没了烦心事,温怜的气色好了许多,或许是夏日的热潮,又或许是沾上了贺玄渊身上的热气,温怜吹弹可破的肌肤上,白里透红,甚至眼睛里都泛着水汽。紫灰色的雾气,渐渐升腾,装满了眼眶。贺玄渊只觉心里被烫了一下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他恍然一梦般松开了温怜的手,下意识后退两步。是他太心急了,温怜现在还只是不懂情爱的小姑娘而已。她要嫁给贺玄铭,一定是温心绵逼她的。如若现在他强迫温怜,那他与当初强迫镇国公夫人的那个禽兽,又有什么区别呢?当年的惨案犹若发生在眼前,贺玄渊不自觉地握紧双拳,他绝不能让温怜走上她母亲的道路!“把书给我。”贺玄渊伸出手,“书架擡高,我帮你放。”温怜一直等着贺玄渊的条件,她知道他绝不会如此轻易让她离宫,但没想到贺玄渊却并不提这些,反而开始避免了可能的争吵。她擡头,愣愣地盯着他看,眼眶中积聚的泪水忍不住往下掉。见温怜傻傻地不动,贺玄渊轻叹一声,目色沉沉地用手擦拭她眼角的泪水,而后直接拿过她手中的书,朝着书架走去。温怜脑中轰然一响。脸上被他触碰的那块肌肤仿佛被火烫了一下,她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看着贺玄渊的背影。所有人都知道,贺玄渊不喜欢他人的触碰,刚刚两人被迫的擦肩而过,她还可以解释为他算错了她的决心。但刚刚他的动作……显然已经超过了他原有的界线。贺玄渊放完书,发现温怜竟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,十分可爱。他忍不住上手,想捏一捏,然而就在那只手靠近的瞬间,温怜躲开了。贺玄渊手指一顿,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。不着急,他心里暗道。“今晚我去芙蕖宫用晚膳。”贺玄渊掩去心里的烦躁,轻声说道:“这几日前殿忙,都没正经地吃上一顿饭。”温怜脸色煞白,贺玄渊的话,彻底地印证了她刚刚的猜想。哪有一个皇帝晚上跑到女子的宫殿用膳的?还是晚膳!贺玄渊,把她当做什么了!呼之即来挥之即去,果真只是养的阿猫阿狗不成?她忍着泪,擡头直勾勾地盯着他,颤声道:“陛下,你还记得当年讨论《氓》的时候,你说过什么吗?”“当时我就已经问过了你,你还记得你的回答吗?”“你说,不可以。”“我记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