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?”
温怜身子一僵,贺玄渊只笑不语。清安接着补刀,指着温怜的脸奇怪道:“脸也红了,头发也乱了。”温怜:“……”她气愤地瞪向贺玄渊,无声骂道:“都怪你!” 明明知道要出门了,还那样……贺玄渊无声一笑,“我刚刚明明说算了,是你非要拉着我——”“闭嘴!”温怜羞赧用手捂上他的嘴,慌张地回头看了看有些迷茫的两个孩子,随后瞪着贺玄渊,低声斥道:“孩子都还在呢,你胡说些什么!”明明是他刻意挑拨的,还怪别人……她慌乱而害羞的样子,像极了受惊的小鹿,生动而有趣,是以贺玄渊最爱逗她。“胡说?”贺玄渊挑眉,“我还未说,你怎么知道我是胡说?这未免有些太冤枉人了不是?”“你们来评评理,”贺玄渊看向两个小崽崽,一本正经地问道:“我刚刚还没说话呢,就被你们母后捂住了嘴,你说你们母后是不是很过分?”清安:“……”清月:“……”两人面面相觑,垂眸不言。贺玄渊意外地挑眉:“难道就因为她是你们的母后,你们就能对她的错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?”清安擡了擡眼皮,有些迟疑:“《论语·子路》有言:‘父为子隐,子为父隐,直在其中矣。’是以即使母后犯了错,儿臣等作为子女,按照礼法亦要为母后隐匿。”清月也跟着接道:“汉宣帝地节四年曾下诏:‘父子之亲,夫妇之道,天性也……自今子首匿父母,妻匿夫,孙匿大父母,皆勿坐。’儿臣亦觉得,就算是母后犯了错,本着天纲伦常,我们也不该指出来。”温怜一愣,没想到自家这两个小崽崽已经开始会引经据典为她说话了。贺玄渊心里意外,狭长深邃的眼眸微眯,低声问:“学过律法了?”清安摇摇头:“夫子们还未讲过,只是儿臣在藏书阁里随意浏览时翻阅到的,就和妹妹一起看了看。”贺玄渊欣慰一笑,“很好,看来上次给你们说的,真的都记住了。”他回头看了看温怜,意味不明地笑了笑,温怜直觉不妙,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本书递给他们,“这是你母亲来之前给我的,我本来不想带的,但是她非要给我,还要让我交给你们。”看着清安、清月两人幽怨的目光向自己扫来,温怜心里咯噔一响,慌乱辩解:“诶、不是!我没有……”可清安却已经接了书,压着想哭的情绪低声道:“多谢母后。”温怜想上前,却被贺玄渊拦住,他叫停马车,直接让他们俩去后面的车里。温怜看着他们失落的身影,有些埋怨地看着贺玄渊:“你干嘛要这样?”出来玩儿就是要高高兴兴的,还看什么书!不过话说回来,他到底什么去时候去拿的书?“果真是慈母多败儿。”贺玄渊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,提醒道:“他们三岁时,我便训练他们自己穿衣,现在不过跟你待了一段时日,就成了现在这副懒散模样。”“我看,你若是以后再这么宠着他们,非得把他们宠坏了不可。”贺玄渊自幼便懂得照顾自己,衣食起居一向不假手于人,因此对于清安和清月,亦是如此教育。温怜:“……”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。“我、我也没有很宠他们……”她别扭地辩解,“就一点点而已。”贺玄渊轻嗤:“一点点?就一点点他们能让他们整日都想往未央宫跑?我都已经拦了好几次了,可两个小崽子学精了,算着时间躲着我。”温怜意外:“啊?”还有这种事情?贺玄渊趁她出神,一把将她抱起来按在自己的腿上,温怜现在腰都有些酸,不禁皱起眉头,想推开他。温怜:“你又做什么?”贺玄渊:“这些时日,这两个小崽子总来打扰我们,不得尽兴,现在终于没人了,不得温存一番?”温怜脸色一僵:“不、不是刚刚已经都……”“那哪儿够?”贺玄渊含笑打断她,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腿上按,捏捏她的痒痒肉,“就那么一下而已。”温怜慌得用手推他,拼命地摇头:“可、可外面有人!”“聋子,马车夫什么也听不见。”贺玄渊回答,“其余人也都离得远远的,没关系的。”温怜:“……那、那万一两个孩子过来了怎么办?”贺玄渊:“不会,有杜衡在。”若是敢让人过来,他就真的可以回去陪他母亲喝茶了。霎时,温怜醒悟了。“所以,你早就设计好了是不是?”温怜恼怒地瞪着他,“你答应我上元节出来,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,对不对?”贺玄渊埋在她的胸前闷声一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