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9章 吃个夜宵

“技术部说你这周平均每天只休息三小时。-$=微@§趣?小￠{ˉ说?¨网}¨, (已~发|￥?布|/最1=\新&章2=$节?”

“陈总连星壹的考勤都要监控？”

姜琉冷笑，却在翻到海鲜粥时顿住。

那是傅庭深喜欢的海鲜粥。

不知道他在莫斯科吃得好不好。

“只是关心合作伙伴的健康。”

陈志远摘下眼镜擦拭，没了镜片遮挡的眼睛在灯光下显出几分罕见的疲惫。

“毕竟陆泽骁的下一步棋，很可能从你的弱点下手。”

姜琉的指尖在菜单上，海鲜粥的图片上停顿片刻，最终翻了过去。

“试试皮蛋瘦肉粥吧，这家店做的很正宗。”

陈志远的声音从对面传来，他摘下眼镜后，眉眼的轮廓在暖光下显得柔和许多。`7*k′a￠n-s¨h!u*w,u+.!c￠o.m¨

“或者南瓜小米粥，养胃。”

姜琉点点头，跟老板点了份皮蛋瘦肉粥。

上完饭后，两个人低着头喝粥。

姜琉抬眼看他笑着问道：“陈总对这家店很熟？”

姜琉的勺子突然停在半空。

她看着对方熟稔地往粥里撒白胡椒粉，这个在谈判桌上杀伐决断的男人，此刻指尖沾着几点油星，竟显出几分违和的烟火气。

“陈总创业时很艰难？”

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。

自己这话问的是不是太没情商了？

落地窗外，科迅科技的LOGO正在夜色中泛着冷光。)?微)趣:·小￠说}1t {?首÷发¨-

这家估值百亿的上市公司，与眼前这个挽着袖口的男人形成荒诞对比。

陈志远忽然倾身，他的影子笼罩住姜琉无名指上的钻戒。

“2013年冬天。”

他手指轻点斑驳的桌面。

“我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，看着对面写字楼22层的灯光——”

他忽然笑了，笑得没有了之前的严肃。

“真巧，我曾经的办公室现在就是星壹科技现在的办公室。”

姜琉被这句话听得呆愣住，两个人居然这么有缘，就连办公室都在同一个位置。

“真的，我们两个居然这么巧合，你是不是骗我？”

姜琉很显然不是特别相信这个老狐狸的话，眼神狐疑的在他身上乱飘。

“这件事有什么好骗你的呢？你不信倒是可以去问问最近办公室的房东。”

看着对方这么泰然自若，姜琉放下了警惕心。

他指尖轻敲桌面，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松弛。

“那时候科迅还叫晨星工作室，只有三台电脑，空调都没有，冬天冷的打寒战。”

他忽然指了指窗外霓虹闪烁的写字楼。

“而22层是当时最火的金融公司……我每天啃着三明治看他们西装革履，心想总有一天要让他们仰头看我。”

姜琉一怔。

她记得那家金融公司五年前因洗钱案倒闭，轰动全城。

而揭发他们的就是科迅。

“后来呢？”她下意识问。

陈志远舀了一勺粥，白胡椒的辛香混着热气氤氲而上。

“后来啊，我拿着他们破产时贱卖的服务器，搭了科迅第一个数据库。”

他眨眨眼，故作调皮。

“顺便挖走了他们的技术总监，就是你最经常说装模作样的那个小李。”

姜琉呛了一下。

这男人连自嘲都像精心设计……既示弱，又炫耀。

“陈总讲故事的本事，比谈合约厉害。”

陈志远忽然倾身，镜片后的眼睛映着粥铺昏黄的灯。

“姜总知道创业最有趣的是什么吗？”

他压低声音。

“不是赢，是输得漂亮。”

他扳着手指数。

“被投资人放鸽子、代码被对手抄袭、甚至被合伙人卷走资金……每次我都想，幸好没在最惨的时候遇见你。”

姜琉的勺子“叮”地撞在碗沿，她猛地后仰避开陈志远突然逼近的气息，椅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。

“陈总。”她指尖抵住桌面，出声警告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