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脑中念头飞转:“所以,姑姑您教我那些正骨推拿的手法和认草药,也是为了以后,万一再遇上类似的事情,我能帮上忙?”
一个更大胆的猜想在她心中升起:上一世,陆奕辰的腿能好,是不是也是姑姑暗中出手?
可时间线似乎对不上,姑姑明明去世在前,陆奕辰康复在后。
这中间到底有什么关联?这一世,她一定要紧紧守在姑姑身边,绝不能再让姑姑发生意外!
宋彩霞见宋玉兰蹙着眉头,一脸凝重地陷入沉思,以为她在担心陆奕辰,便温和地拉过她的手,轻轻拍抚着:
“玉兰,好孩子,莫愁。有姑姑在呢,天塌不下来。奕辰那孩子是个有福的,你也是个有韧劲儿的,姑姑这把老骨头,定护你们周全。”
宋玉兰被这暖意唤回神,眨了眨眼睛,眼底的阴霾散去,漾开笑意,亲昵地环抱住宋彩霞的骼膊,将头靠在她肩上:
“姑姑,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您这么可亲可爱呢?”
她蹭了蹭姑姑的肩膀,才坐直身子,“姑姑,您知道陆奕辰中的具体是什么毒吗?我心里也好有个底。”
宋彩霞点点头:“知道些门道。这毒阴诡,解法也刁钻,我手头缺几味关键的草药和毒引子。回头我把方子写下来,让他们派得力的人跑一趟云南,那边深山老寨子里,毒物盛行。”
她叹了口气,眉头微蹙,“寨子间规矩森严,毒物向来是绝不许带出寨门的禁物。哼,定是寨子里出了见利忘义的蠹虫,被人收买,专用来对付奕辰了。”
宋玉兰听得心头火起,秀气的眉毛拧紧,忍不住攥紧了拳头:“真是丧尽天良!心思好歹毒!”
宋彩霞见她气愤,反倒笑了笑,“不过丫头啊,这毒还有个特征,姑姑得先给你透个风,免得你到时候慌了神。”
宋玉兰见她神情暧昧,心里咯噔一下,好奇心被吊起:“什么特征?”
宋彩霞说得极其委婉:“就是,待你们成其好事后,他那身子骨里的毒性作崇,有时会,嗯,会显得格外‘亢奋’些,看着倒象是中了那等下三滥的春药。”
宋玉兰先是一怔,随即轰的一下,从耳根到脸颊瞬间红了。
她猛地想起那日陆奕辰突然发作、将她抵在门上的情形,难道就是
她羞得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,手指无意识地绞紧了衣角。
宋彩霞看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“噗嗤”乐出声,又赶紧收了笑,安慰道:
“不过你也别太担心,奕辰那孩子心性坚韧,自控力极强,姑姑告诉你,是让你心里有个数,不至于到时候手忙脚乱。真要到了万不得已、他自个儿也压不住的时候”
她顿了顿,从袖中摸出一个小布包,露出里面几根细长的金针,“就用这个,找准穴位,给他扎一下,保管清醒。”
宋玉兰只觉得脸上发,她声音带着羞窘:“姑姑!咱们还是先说正事,这毒到底怎么解才是正经!”
就在她凝神摒息,全神贯注跟着宋彩霞辨识药性、学习解毒法门时,宋福生和马巧玲那场惊天动地的厮打,连同马巧玲丧心病狂去挖了宋锦宁坟茔的消息,已经传遍了整个机械厂。
所有人都被这骇人听闻的消息震得回不过神。
平日里那个说话细声细气、总带着三分笑的“贤惠”马巧玲,竟能干出这种刨人祖坟的阴损事?
家属院门口,郭秀英像得了天大的喜讯,眉飞色舞地倚在门框上,手里攥着一大把瓜子嗑得飞快,唾沫星子混着瓜子皮四处飞溅,活脱脱一个开足了马力的大喇叭:
“哎哟喂!我说什么来着?早八百年前我就跟你们说过,马巧玲那副贤惠样儿,全是装的!你们瞅瞅,瞅瞅!狐狸尾巴这不就露出来啦?刨人家姐姐的坟!啧啧啧,缺了大德了!你们且等着瞧吧,下一步,她宋家不闹个鸡飞狗跳、离婚散伙才怪!”
她越说越起劲,声音拔得老高,生怕别人听不见:
“热闹吧?他家这阵子比唱大戏还热闹!先是宋玉兰那丫头遭了难,被人糟践了;紧跟着宋倩倩也栽了,冒名顶替上大学的丑事被掀了个底儿掉!你们知道为啥不?这里头啊,门道深了去了!”
她故意吊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