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兰和陆奕辰的新婚夜,甜甜蜜蜜。¤3?8#看_~书@网@ ?.更<新t/?最?o快)
而马巧玲和宋倩倩却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,宋福生更是在客厅枯坐了一整夜。
宋玉兰那场风光的婚礼,连同酒席的排场,早已传遍了整个厂区。自然,所有人都知道了,宋玉兰结婚,竟连亲生父母宋福生夫妻都没让去!
有人说宋玉兰心狠,是个白眼狼,天大的仇恨也不该记恨父母。
但更多人私下议论,肯定是宋福生夫妻做了什么比挖坟掘墓还过分的事,否则以宋玉兰那温顺的性子,断不会做出这等“大逆不道”的事来。
这些戳心窝子的闲言碎语,一字不落地全灌进了宋福生和马巧玲的耳朵里。
马巧玲气得在床上翻来复去,听着客厅里宋福生一声接一声的长吁短叹,心里像塞了团乱麻,又堵又烦。她狠狠捶了下枕头:当年真是瞎了眼!怎么就觉得当工人的宋福生能有大出息?
结果呢?过的这叫什么窝囊日子!
熬了一夜,早上起来脑袋像灌了铅,昏沉刺痛。一抬眼,客厅地上烟头狼借,烟灰洒得到处都是,宋福生早不知躲哪儿去了。
马巧玲看得后槽牙都隐隐作痛。
还没等她动手收拾,曹桂香又领着张凤仙上门了。
这次两人倒没空手,拎着两包油乎乎的廉价点心,一瓶刺鼻的散装白酒,外加两瓶糖水都快析出罐子的水果罐头。
马巧玲眼角一扫那堆破烂,心头那股邪火“噌”地又蹿了上来,堵得她差点背过气去,这简直是打发叫花子!她强压下翻涌的恶心,嘴角硬挤出个假笑,把两人让进屋。
曹桂香本就是个邋塌人,踩着地上的烟灰烟头,大剌剌一屁股墩在沙发上,震得弹簧“嘎吱”响:“哎呀,我们昨天就想来了,又怕你们去吃喜酒不在家,这不,赶早就过来了!”
这话简直是拿刀子往马巧玲心口上剜!
她不信曹桂香能不知道他们昨天压根儿没去成!马巧玲嘴角抽搐了一下,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恩,有心了。”憋着火,转身去倒茶。
张凤仙伸着脖子,眼珠子滴溜溜在屋里扫了一圈,尖着嗓子道:“哟,倩倩呢?这都几点了还不起?啧啧,这屋也不拾掇拾掇,可不行啊!”
马巧玲眉头拧成了疙瘩,没好气地顶回去:“树奇姑,孩子这两天没睡好,多躺会儿碍着谁了?”
张凤仙张嘴想呛声,想起此行目的,又生生把话咽了回去,堆起一脸假笑:“哎哟,那是该多歇歇,多歇歇。”
马巧玲“哐当”一声把茶杯撂在两人面前,溅出几滴热水,自己抱着茶杯在曹桂香对面重重坐下:“说吧,这么早过来,到底有啥事?”
曹桂香“嘿嘿”干笑两声,一拍大腿:“这不,眼看咱就要成亲家了嘛!得多走动走动,亲香亲香!”
马巧玲心里冷笑:信你才有鬼!上次空着手,这次提溜点破烂,没憋好屁才怪。武4墈书 庚薪嶵筷她垂着眼皮,小口啜着滚烫的茶水,一声不吭。
曹桂香拿骼膊肘捅了捅张凤仙,脸上那点假笑也收了:“树奇回家跟我闹呢,说没彩礼让倩倩脸上不好看。你是不知道,我家树奇啊,就是心善,太为别人着想!行吧,钱呢,咱就不给了,”她嗓门陡然拔高,唾沫星子差点喷出来,“咱给东西!一台十二寸大彩电!一台崭新的缝纴机!再加一台双缸洗衣机!到时候弄个卡车,拉着在厂区里风风光光转上三圈!让那些眼皮子浅的好好开开眼,馋死他们!”
马巧玲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睛瞬间亮了!洗衣机和彩电?整个家属院都没几家置办得起!她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曹桂香:“你…你说真的?”这铁公鸡突然拔毛,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曹桂香把胸脯拍得“砰砰”响:“我曹桂香说话,一口唾沫一个钉!比金子还真!到时候啊,我亲自带倩倩去百货大楼,她相中啥咱就买啥,让她付钱!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?”
马巧玲心里飞快地盘算着:三样加起来得一千多块!这曹桂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
曹桂香端起茶杯“咕咚”一口灌下,用袖子一抹嘴边的水渍,话锋陡然一转:“不过呢,我们也有件小事想请你帮个忙。树奇他姑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