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余将两封信叠好,妥帖地收进怀里,这才抬眼看向面前一番肺腑发言后,正屏息等待他回应的月仪。-芯·完,夲!鉮*占. ,首!发.
女官保持着躬身拱手的姿势,一动不动。
但祝余能听得到她的心跳声,也能感受到她的紧张。
她的实力不够强,在祝余面前是一点秘密都没有。
很轻易就看透了。
祝余脸上堆起温和笑意,负手说道:
“尚仪此番万里迢迢,不辞辛劳将信送至,我在此先行谢过。”
“陛下这般诚意相邀,也实在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他的目光似乎穿越了殿宇,投向遥远的帝都方向。
“还请尚仪放心,待此间诸事了结,我自当亲赴帝都,与女帝一见。”
“另外,”
他话锋一转,继而道:
“尚仪回程之际,我亦有一物,需劳烦尚仪代为转呈陛下。”
见月仪眼中流露出询问之意,祝余便补充道:
“只是此物尚需稍待些时日方可备妥。便请尚仪在云水城中再小住些时日,领略一番南疆的风土人情。”
听闻祝余亲口承诺将前往帝都面圣,月仪心中一块大石落地,此行最重要的任务己然完成了一半。
不过,作为女帝的耳目与信使,对于需转呈御前的物件,她自然需要详细了解一下。~求′书¨帮- ′冕+肺\悦^渎.
职责所在,不得不问。
她斟酌着开口:“先生吩咐,下官自当尽心。只是…不知先生欲转交陛下的是何物?可否告知下官?”
“一件小玩意儿罢了,”祝余微微一笑,“到时,尚仪自会知晓。”
月仪见状,心知不便再追问,便欲躬身告退。
不料祝余却再次出声唤住了她。
“尚仪且慢。”
祝余的目光在月仪脸上停留了一会儿,月仪便有种被看穿了的感觉。
尚仪似乎心事重重,眉宇间郁色难散?”祝余看着她,“忧思积在心里可不是好事,久了容易伤神。”
“我这里有一式清心静气的入门巫术,乃是南疆巫祝们修行前用以澄澈心神的小法门,颇为实用。”
“今日便赠予尚仪,权当尚仪送信之劳的一点谢意。”
话音未落,不等月仪推辞,祝余指尖己凝起一点微光,轻轻一弹,那光点便稳稳落入她眉心。
月仪只觉一股清凉之意涌入识海,下意识地便循着那涌入心间的法诀意念运转起来。
仅仅运行了一次,一种平和安宁的感觉便如清泉般流淌过心田,那些盘踞心头,沉甸甸的焦虑与不安,竟然真的瞬间减轻了许多。,小!说-宅` -勉/沸′越\渎^
整个人如释重负,又找回了三天前在盛会时的轻松愉悦。
月仪的嘴角都快压不住了,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住,没让自己失态,而后对着祝余郑重一拜:
“多谢祝先生馈赠!”
祝余随意地摆摆手,一派高人风范:“举手之劳,尚仪不必介怀。”
他复又叮嘱道:“这两日,尚仪尽可在城中随意走走,放松心情。待物件备好,再交于尚仪。”
月仪应下,这才转身告退。
她的身影刚消失,香风吹过,绛离的身影便悄无声息显现在祝余身侧。
神巫掩嘴轻笑,一双美眸弯成了月牙儿,打趣似地盯着祝余:
“哎呀呀~”
“我道那位女官风尘仆仆,万里迢迢跑来南疆,是有什么要紧大事呢…原来呀~是替阿弟你的相好送封情书呢~”
祝余一手绕后轻轻拍了她一下:
“阿姐别瞎说,什么情书…不过是女帝说记着我过去帮过她的情分,想好好回报我,许我一场富贵罢了。”
“富贵?”
绛离像是听到了什么极有趣的笑话,笑得更欢了,银铃般的笑声在大殿回荡。
“什么样的富贵?莫非是那位女帝陛下,要给你封个异姓王爷当当?划块富庶的封地给你?”
“不过嘛,阿弟你现在可是我南疆的圣主了哦,地位尊崇,一般的封赏可有点拿不出手了呢~”
她伸出纤纤玉指,轻轻点了点祝余的胸口,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。
“那女帝的富贵要是给得少了,姐姐我第一个不答应~”
祝余看着眼前这位越发调皮的阿姐,又是无奈又是好笑,心底却暖洋洋的。
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啊…
还是得变得更强才行啊,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