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李玉身上。·2.8-看′书?网` ·更,新¢最~全^
他扶着墙缓缓进来,喘了口粗气,眉飞色舞。
“禀皇上,奴才知道,慧贵妃娘娘是被有心人给暗害了!”
弘历眉头一皱:“谁敢做这样的事?李玉,你若是信口胡说,朕饶不了你!”
李玉扑倒在地,面部因为疼痛而剧烈扭曲了起来。
但他还是强撑着道:“皇上,奴才怎敢胡说?这一切,都是进忠做的!”
站在一边的进忠立即出来跪下,一脸茫然:“奴才怎敢做这样的事?”
李玉又磕头道:“进忠,你敢做,就得敢认!”
进忠:“可是……皇上明鉴,奴才真的没有害慧贵妃娘娘啊!即便奴才害了慧贵妃娘娘,也得不到任何好处啊。”
弘历冷冷看向李玉:“你既说是进忠做的,可有证据?”
李玉抬起头:“皇上,您着太医验看下慧贵妃娘娘服用的药的药渣,便一切都真相大白了!”
进忠微不可察地勾了下嘴角。
“那你是如何就得知药有问题的?”弘历也不蠢,“更别说方才朕向太医问话的时候,你还不在屋中。”
李玉着急地眼珠子转了两转,磕头道。
“回……回皇上!是因为,因为进忠和奴才说过!对,是因为进忠和奴才说过!”
弘历一看便知李玉在现编:“那你说说,他和你说什么了?”
“他,他说看不惯慧贵妃娘娘欺辱奴才,所以……要为奴才报仇!他要偷偷换了慧贵妃娘娘的药!”
茉心道:“要真是这样,你为何不禀告皇上,反而隐瞒不报?”
李玉又叩头,吱唔道:“皇上,奴才也没想到进忠真有这熊心豹子胆啊!总之……总之您先赶紧验药渣吧!”
弘历怒道:“你在命令朕?”
“奴才不敢啊!奴才不敢!”
“谅你也不敢。·3!3^y!u′e.d·u′.~c~o,m/”弘历转头对齐汝道,“你去验药渣。”
“是。”
齐太医随着茉心下去了。
这期间,李玉和进忠一首跪伏在地上,咸福宫内静得落针可闻。
高晞月悠悠转醒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朕在呢,”弘历道,“你怎么病成这个样子?”
高晞月虚弱一笑:“未能时时陪伴皇上,是臣妾的不是。”
“这是什么话!若不是李玉叫你站在风雪里吹着了,你也不会受这样的罪。”
他说到这茬,又想起李玉来:“朕看五十板子还是少了!”
李玉又邦邦磕头,无力地重复着“奴才知错”。.k¨a*n′s~h¨u+q+u′n?.¢c,o?m/
“好了,闭嘴吧!”
不多时,齐汝和茉心便回来了。
齐汝:“禀皇上,慧贵妃所用的药正是臣写的方子,药渣量也是分毫不差。”
李玉茫然地“啊?”了一声。
弘历又看向李玉:“你还有什么话要说?”
李玉讪笑了下:“许是奴才弄错了……”
弘历冷冷道:“再去领五十板子。以后你也不用在御前伺候了,滚到朕看不见的地方去。”
“……是。”
李玉一脸苦大仇深,但不敢对弘历表现出分毫,只在艰难起身的间隙狠狠地瞪着进忠。
“好了进忠,你也起来吧。以后离李玉这种人远些,免得平白被泼一身脏水!”
弘历看似在提点进忠,实则还是在句句嘲讽李玉。
李玉又挨完五十板子,整个人几乎快断成两截。
但进忠的报复还没完。
李玉不再被允许到养心殿屋里近身伺候,只能在外面做些粗活。
但他到底辉煌过,而且现在还算是御前的,没什么人敢给他脸色。
虽生活品质大不如前,但李玉还有先前攒下来的不少私房,因此依旧过得比同品级太监要好上不少。
这日,身子好起来了的高晞月乘着暖轿来了养心殿。
她依旧拦着弘历往字画上盖章题字。
依旧没拦住。
伸手时,弘历却留意到了她今天戴的是一只玉镯子。
“你入府时,琅嬅送你的那镯子呢?往日我见你一首戴的都是那个的。”
高晞月脸色一变,赶紧起身请罪:“皇上,那镯子……臣妾不当心弄丢了。”
“快起来,”弘历道,“旧的不去新的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