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,仿佛从未出现,没有留下一丝痕迹。~1/7/k^a^n¢w·e?n~x,u¨e..~c·o′m/
……
许津南斜倚着靠垫坐在沙发上,卷至肩头的衬衫袖管露出整条小臂,伤口已被生理盐水冲洗过,狰狞的刀痕从肘弯斜贯至腕骨,血珠仍在缓慢渗出。
家庭医生查利戴着金丝眼镜,弯腰站在许津南身旁,手中的镊子夹着碘伏棉球在伤口上方悬停,药水瓶倾倒时发出的轻微“咔嗒”声。
许姝宁攥着沙发垫的手指又紧了几分,她的视线钉在那道翻卷的皮肉上,颤着嗓音开口:“疼吗……”
许津南偏头望着她煞白的脸,另一只手覆上她冰凉的手背,轻声安抚道:“身体疼没事,可心疼的滋味我受不了,还是由宁宁承受吧。”
许姝宁抿了抿唇瓣,她眼睁睁看着褐色药水渗进伤口,棉絮被血染透。然后她转过头去不再看,小声嘟囔:“我……我才不心疼。”
她突然想起小时候,许津南为保护她被流浪狗咬伤,也是这样的深夜,那时他也是这样笑着说“宁宁别怕,哥哥不疼”。^齐`盛¢小.说!网\ ¢已*发+布¢最-新+章\节?
“许先生,那个人的背景已经查清了。”助理抱着平板电脑站在沙发侧面,屏幕蓝光映得他脸色发青,“他刚从精神病院逃出来,一家老小都被他砍过,把人送去精神病院之后便再没有管他,这次是因为护士的疏忽——”
“护士的疏忽?”许津南打断他,“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,着重调查那个医院,派人紧盯着罗纳德那边,码头不能出事。”他的声音平稳如常,仿佛臂上的伤只是被纸划破般不值一提。
助理连忙应下,见许津南没有再吩咐其他的事了,就匆匆离开了这里。
查利用纱布绕着小臂打了个利落的结:“许先生,伤口需要每天换药,避免碰水。”
许姝宁从医药箱拿出新的纱布,膝头抵着沙发边沿跪坐起来:“剩下的我来吧。.5/2¢0-s,s¢w..¢c`o/m·”她指尖捏着碘伏瓶,睫毛上凝着未落下的泪珠,固执地拧开瓶盖。
许津南望着她微微发颤的手腕,忽然觉得伤口处的灼痛都化作了酥麻的痒。许姝宁凑近时,发间的香味混着碘伏的气味涌进鼻腔里。
当许姝宁终于笨拙地缠好最后一圈绷带,许津南微微低头亲了一口她的手背,含混不清地笑:“还说不心疼,撒谎的小兔子。”
许姝宁的耳尖“腾”地烧起来,猛地把手抽回来。查利识趣地别开视线,咳嗽了几声,开始收拾起茶几上的医药箱。
第56章.送她回国
许津南没有告诉许姝宁关于他的身世,有些痛苦,也许只适合永远藏于心中,而许姝宁乖乖地待在他身边就够了。
天还没亮,许津南就睁眼了。昨天的事情百分之百是罗纳德干得,无疑是在告诉他,游戏已经开始了。这只是一个小小的开胃菜而已,更大的危险还在后头。
许津南不可能让许姝宁搅入其中,他得尽快把许姝宁送回去,再细细思量回击罗纳德的法子。
许津南借着床头灯暖黄的光晕,转眸看向身旁许姝宁蜷在被子里的侧脸。他的手指在床单上停顿了两秒,指腹碾过被角时带起一道极浅的褶皱。
一时失去她,总比一辈子失去要好,等他处理完一切,再将她接回自己身边。
晨雾还未散尽,乡野间别墅的铁艺栅栏上凝着细密的露珠,爬满藤蔓的围墙上,深红蔷薇正顺着露水往下淌色。
许津南的皮鞋踩过白色碎石小径,两名黑衣保镖无声地推开了大门。
庭院中央的喷水池早已干涸,取而代之的是满地错落地摆着青瓷花盆,只见姬娜正拄着乌木拐杖,往一盆开得正好的紫色花的盆栽里浇水。
“姑姑真是好雅兴,看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。”许津南的声音在晨雾里荡开,他从容不迫地朝姬娜走过去。两名保镖守在两侧,一股无形地压迫感缓缓散开。
姬娜的手腕顿了顿,喷壶的水流在花瓣上打出细碎的水痕,转身时拐杖在青石板上敲出”嗒”的一声。
她似是早料到了许津南会来,略显沧桑的面容上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容:“好久不见。”话尾拖出意味深长的尾音,“昨夜车库爆炸的火花,可是把后山的夜鹭都惊飞了。”
许津南闻言剑眉微挑,在她面前站定,他随意地瞟了一眼别墅旁焦黑的车库,淡淡地问:“叔叔这是还不打算放过您呢?”
昨夜爆炸的气浪掀飞了车库半边的铁皮顶,此刻晨光里还飘着几缕未散的焦糊味。
姬娜目光落在远处的田野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