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点血迹。\齐!盛¨小+说\网¢ _最-新?章^节\更?新_快,
许津南靠在黑色轿车旁,刚碾灭的烟头在地上冒着火星。他抬头看了眼姬娜,语气平平地问:“姑姑解气了?
姬娜低低笑了一声,笑声里带着几分沙哑。她走到车边,想起刚才仓库里扎冶被按在地上时的狼狈模样,心里那口憋了多年的气总算松了些。
她扯了扯嘴角:“解气?等他彻底倒了才算完。”
许津南没接话,拉开车门坐了进去。在他看来,姬娜和扎冶都是同一类人,眼里根本没有兄弟姐妹之情,只有利益与算计。也许这个家族里的人全部都一样的冷血至极。
姬娜跟着坐进后座,身子往前倾了倾,她盯着许津南闭着的眼睛,声音里带了点犹豫:“老头子要是怪罪怎么办。”
“不会,至少现在不会。”许津南靠在椅背上,路灯的光透过车窗,在他脸上晃了晃,映出他紧抿的唇角。
他猜阿巾特汗心里肯定清楚,现在动了他们,底下的人只会更乱。·3*4_k,a*n′s¨h+u!.¢c\o~m_更何况,扎冶这次贸然动手,正好给了老头子整顿的由头。
这些话,他不用跟姬娜说太明白。
姬娜听完,身子往后靠进座椅,忽然觉得浑身乏力。她摸了摸脸上的血迹,才发现手掌心也蹭破了皮。
车窗外的街灯一盏盏闪过,照见她眼底的疲惫,还有藏在深处的一丝庆幸。
二哥啊二哥,你可别怪我这个做妹妹的,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……
黑色轿车停在阿巾特汗住所前,许津南推门下车,姬娜紧随其后。
身后传来拖拽声,扎冶被两个手下架着,鼻青脸肿的脸上还沾着干涸的血迹,裤腿上糊满了泥渍。
木门推开时带进一丝风,走廊尽头的铜铃轻响。
阿巾特汗的房间飘着淡淡药味,床头矮几上的药碗冒着热气,老人半靠在床头,手捏佛珠,指节泛白,眼底透着疲惫。!第.一¢看~书_网\ .首¢发′
“父亲!您看看我脸上这伤,全是您的好孙儿干的,还有姬娜这个贱人!”扎冶挣脱架着他的人,扑到床边,肿胀的眼皮翻着,嘴角裂开的伤口还在渗血。
许津南站在光影交界处,指尖慢条斯理地解开衬衫袖扣。他褪下手臂处染血的纱布,新鲜的伤口翻卷着皮肉,暗红血珠顺着腕骨滴落在地毯上。
他垂眸看着伤口,声音平稳:“祖父,是二叔先开枪的。”
阿巾特汗咳嗽了几声,佛珠撞在床头发出闷响:“够了!”
姬娜膝盖一弯跪在地上,冷汗直流:“父亲,二哥说要杀我……”
老人布满皱纹的脸涨成紫红色,枯瘦的手指指着扎冶颤抖:“你除了给我添麻烦还会什么?!”
扎冶身子一抖,张了张嘴没出声,脸色发白。
“扎冶,你太不中用了。”阿巾特汗转过头,枯槁的手背盖住眼睛,“带着你妻子和那些女人离开这里吧。”
“父亲!我是被陷害的——”扎冶往前扑,被几个下属拦住,又跌坐在地,“那罗纳德呢?父亲,他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。”
许津南垂在身侧的手指动了动。他看着扎冶扭曲的面容以及那狼狈不堪的样子,唇角极轻地抿了一下。
在这个家族里,所谓“苦劳”不过是随时可弃的筹码,更没有情面二字。
阿巾特汗简短应了句,扎冶知道事情再无转机,于是撑着墙爬起来。他出门前狠狠地瞪了两人一眼,脚步踉跄地出去了。
房间里静下来,姬娜识趣地走近矮几,端起还在冒着热气药碗,小心翼翼地说:“父亲,我喂您吃药吧。”
窗外飘起细雨,打在院中的芭蕉叶上,沙沙声混着老人的叹息,在空气里轻轻荡开。
事情总算告一段落,姬娜暂时获得了照顾老头子的机会,可她的计划,远远不止于此。
……
许姝宁缓缓醒来,后颈的酸麻感顺着脊椎往上爬。
“这么快就醒了?我还以为你会像从前一样,一睡就是十几个小时。”罗纳德唇角挑起一抹弧度。他在床边整整坐了两个小时,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。
许姝宁撑着床头坐起,后颈的酸疼让她忍不住皱了皱眉。她揉着发麻的手腕扫了眼四周,然后看向床边端坐的罗纳德,瞳孔因愤怒微微收缩:“罗纳德,你这次把我绑来想干什么?又拿我威胁许津南?”
罗纳德低笑出声,修长的手指搭在床沿:“被你猜对了。”
他突然倾身向前,睡袍领口随着动作往下滑,他仔细凝视着许姝宁的眼眸,认真地说:“不过我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