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准备接过木盆。′k?a·n?s?h`u/b`o_y,.,c~o-m·
没想到白骡子没来得及松手,连人带盆一起被她整个提了起来。
“……阿爹,你今天早上是没吃饱吗?”她抱怨道。
好像家里亏待了他,力气小得像小崽子一样,才会被她轻易拎起。
她不反思下自己一身怪力?白骡子生气地拍了拍木盆,差点把一盆猪血溅到了白昭昭的脸上。
这盆猪血,不如全给她驱邪避凶。
话本里,武松打虎,还得喝十八碗酒壮胆。
她倒是好,力大无穷,能把阿爹像拎小猪崽一样拎起来。
“阿爹,你好矮哦,阿娘就比你高出一-大截。”一双大脚丫子在地上扑腾了半天,叫人看了笑话,活像被掐住脖子的待宰肥鸭。
白昭昭心虚地往旁望望,就怕阮知微看了会害怕。
千错万错,也绝不会是她的错。
“快放手,快放手,你个没眼力见的丫头。”这丫头是故意让他出糗吗?
白骡子气得脸上青筋暴起,抬手对着她的头顶敲了几下。·x\w+b^s-z\.?c`o,m/
放手就放手,他怎么还恼羞成怒?白昭昭放下木桶,想要接过木盆。
“你可千万别脱手了。”没敢当下松手,白骡子就怕她粗枝大叶,一时没接稳。
“阿爹,你越来越啰嗦了。”一盆猪血,护的和眼珠子似的,像是谁偷喝一点,就能长生不老。
直接一脚把木桶往前踢了踢,白昭昭翻了翻白眼,倒完猪血,把木盆塞回白骡子怀里。
“拿去,拿去,你的宝贝盆子。”省的看她跟看贼一样。
忍住,忍住,好歹是娘子辛苦怀胎,生下的姑娘,不看僧面,看佛面。白骡子紧抱着怀中的木盆,深吸一口气。
转身之间,他却忘记了被白昭昭一脚踢向前的木桶。
他这一脚,正中桶心。
瞬间,桶中的猪血倾泻而出,哗啦啦地流的满地都是。
染得满院子一片猩红。
7、一盆子脏水
◎善心发作,救他狗命◎
哎呀,这事与她无关。~q·u`s·h.u¨c*h,e`n¨g..^c\o?m`
担心被牵连的白昭昭急忙后退几步,躲在了阮知微的身后。
“这猪血是阿爹不小心踢翻的,等阿娘回来后,你不能全怪到我头上。”
她幸灾乐祸地指了指地上的猪血,又闪回了阮知微的身后。
铁汉也怕柔情,她这一家子,全随阿爹耳根子软。
怕极了阿娘捂着心口来一句,是她教养无方。
她真是个哪壶不开提哪壶的。白骡子尴尬地抱着木盆,手足无措地站在院中。
“你就不能替阿爹分担点,说是你干的?”至少脏水别全泼到他头上。
“我才不,是阿爹做的事就该自己认。”她可不傻,才不会傻乎乎地背口黑锅。
“说是你,就是你,等你阿娘回来,我就说是你干的。”他一个大老爷们,才不会干出这种破事。
“我也会说,是阿爹干的,看阿娘是信你,还是信我?”输人不输阵,白昭昭一点也不会认输。
似乎看出他的窘迫,阮知微瞥了一眼一心要对上的白昭昭。
这对父女两,可真是天生的一对活宝。
“岳父,你不是打算趁早去集市出摊吗?”
天色渐亮,倘若他们再不出发。
难保桌上的那一排排猪头,会不会一齐发烂发臭。
“都怪这丫头话多,害我差点忘了这要紧事。”白骡子顺势找了个台阶下。
他连忙催着白昭昭去找板车,好将刚宰-杀的猪肉一一抬上板车。
“猪血最容易招惹蚊虫了,阿爹,你赶车慢吞吞的,不如放着我来。”
这些蚊虫真是烦人,怎么挥都挥不散。
白昭昭抱着一捆鲜绿的芋叶,盖在猪肉上。
瘸子面前不说腿短,她这丫头专爱戳人痛处。白骡子坐在板车前头,手里攥着赶驴的缰绳,张嘴想要叫她上车。
这眼神太好,有时候也是一件烦心事。
他一眼就瞅见,阮知微站在门口与她拉拉扯扯。
哎呀,这也太辣眼睛了。
“昭昭,你到底走不走?”他捂住眼,嫌弃个不停。
大姑娘送别情郎上战场,也没见过阮知微这般送法。
亏他还是世家出身,结果什么颜面都不要。
走什么走,没瞧见她还在跟小相公依依惜别。白昭昭拉着阮知微的手,念念不舍。
“等我走后,你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