岳父,你答应过我,若我活过及冠,便认这门婚事。/k\a/y?e¨-¨g\e`.·c+o+m`”
年岁对于他人,不过弹指一挥间。
而对他来说,却是倾尽所有,才能等到的一天。
没想到这时候,阮知微仍对此念念不忘。白骡子恨不得抓着他的肩头,想要摇醒这个糟心的小公狐狸精。
这人都快没命了,还要问他记不记得,自己当日答应过他什么?
“你就那么吃不得亏?”白骡子望着他眼底皆是笑意,心中一惊,呐呐地道:“你疯了吗?”
“疯了?”阮知微嘴角挂着鲜血,仿佛浑然不觉,笑容中透着无尽的温柔。
“昭昭说过,只要我能高中探花,骑着高头大马来,她定是会嫁给我的。”
他抓着白骡子的手,眼神既森冷又诡谲。
“岳父应知,我既有心答应了她,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做到。”
探花郎?高头大马?大白天的,他听到了什么鬼话?白骡子瞪大了眼睛,满脸愕然。.新/完¨本_神`站~ !免.费~阅′读^
他没有甩开阮知微的手,反而越过他,望向一旁的舒海雪。
他指着阮知微道:“我好像听到他说什么探花郎?”
这番鬼话,莫非单单就他一人听到?
62、好心没好报
◎子不肖母,乃父之过◎
如若他能活的更长久点,这探花郎也并非不可能。
舒海雪观他芝兰玉树,风-流蕴藉,若非被病体所累,其风采更胜当下。
“若你能高中探花,即便昭昭不愿上花轿,我也会塞着人坐上。”骡子嘴上虽狠,心中却无底。
一句话,车轱辘似的在嘴边尤久。
他闻到了阮知微身上的酒气,不禁气得咬牙切齿。
用力拍了下他的背,他泄恨似地嚷道:“你个狡猾的小狐狸,就知道没安好心,哄骗着昭昭,挖出了我为她准备的出嫁酒,这会儿全给喝了。”
偏偏自家姑娘缺心眼,竟信了他嘴里的鬼话。+k\k^x′s?w~.-o/r?g\
一坛坛的酒,跟不要钱般往肚子里灌。
岳父的好意,我岂能辜负。”阮知微抬起袖子,抹去嘴角的血迹,笑得璀璨耀眼。
“埋了那么多年,我以为至少能留下一坛,没想到全被你们糟蹋了。”若不是自家婆娘扯着他的袖子,不让他出去骂人。
这两人当时,就别想好过了。
一想起空荡荡的桂花树下,白骡子突然想起了自个儿埋下的私房钱。
有些心虚地拉近阮知微的手臂,他低声问道:“你没挖出其他什么吧?”
其他什么?他指的是那些私房钱?阮知微眸底的光芒闪了闪,望着白骡子,失笑道:“岳父想问什么?”
还能是什么?当然是他的孔方兄。白骡子在袖中,偷偷比划了一个铜钱的手势。
那孔方兄与他结拜许久,情谊非同寻常。
“圆的?还是方的?”阮知微故意曲解他的意思,调侃的意味十足。
什么圆的方的,那是他的铜钱。白骡子一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,就知道他在耍自己。
他冷哼一声,抓着阮知微的肩膀,想要说些什么,却见他头上少了个玉簪,多了个平时用的狼毫笔。
当下,他以为他把簪子送给了自家姑娘,手下不由得留情。
阮知微城府深沉,令人难以捉摸,可他至少对自家姑娘是真心的。
“你一片心意全在昭昭,我这个当人阿爹的,自然会领你的情。”
世间好儿郎众多,但能对自家姑娘好,又不惧流言蜚语的,唯有阮知微一人。
“你说你呀,万般皆好,就是没个好身体。”世上难有十全十美的事,白骡子心累。
总不能让自家姑娘长大后,只能守着一张婚契过活。
舒海雪与白骡子夫妻多年,一看他的眼神,就明白他的心思。
“得了,得了,你现在烦恼也晚了,早承诺了他,现在想反悔,除非你逃到天涯海角,不然就等着被人揪出来吧。”
她推了白骡子一把,让他赶紧把人送回屋,趁早帮他收拾衣物。
“你别推,什么叫做我要逃?我为什么要逃?”白骡子拉住她的衣袖,瞥见躲在廊柱后,不敢现身的白泰初。
青-天白-日的,没影子的都是大头鬼。
他一个汉子,能不能别缩在廊柱后面。
他以为自己没看到他人,他人就看不到他吗?
人,怎么会傻成他这德行?
“小狐狸,你当真能把他的脑子掰正?”白骡子对阮知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