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说着话,边握住他的手,思考了一会儿,才道:“或者说,你吃我点豆腐也是可以的。¨5\4?看!书? /已*发!布^最/新′章·节_”
都是自家人,他不用跟她客气。
顺着她抓着自己手的角度往下看,阮知微空出一手,理了理她的发丝,突然道:“昭昭是自己来的?岳父岳母没有送送吗?”
送什么送?如若被阿爹知晓了,她大概就得送命了。一脸心虚的白昭昭,大力地拍了阮知微的胸口,“你真扫兴。”
所以她是偷跑出来的?意识到这点后,阮知微哭笑不得,仍抱着一丝期望地问道:“你给岳母留书信了吗?”
“留什么留?行李都是阿娘替我收拾的,她说现在家中不需要我帮忙,让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?”白昭昭没敢把真话说出来。
她总不能对着阮知微说,阿娘临行前,对她说,不怕人蠢,就怕人蠢还勤快。
这话,听起来就像是在骂她的脑子。
“哎呀,你不要怕我阿爹阿娘会怎么想,现在他们正烦着我大哥的事,怕他现在出门不带脑子,会出大事。\j*i?a,n`g\l?i¨y`i*b¨a\.·c`o¨m¢”
阿娘要她大哥做个沉默是金的壮汉,阿爹却想着要不先喂他吃些伤喉的药,这样省得一家人提心吊胆。
虎毒尚且不食子,她阿爹也不知道打哪得来的灵感,想着去抓把药,能让她大哥失声一时是一时。
可惜他的想法还没赋予行动,就被阿娘知晓,当夜就被骂的狗血淋头。
白昭昭一想起自家大哥,就连吃阮知微豆腐的心都歇了。
凉凉的心,全在见识过自家大哥后,她才能明白,这世上傻子还是很多的。
最可怕的是,她家大哥,从来不觉得自己傻。
他还觉得自己绝顶聪明,就是他们不懂得欣赏他的英勇无畏。
“大舅哥……是个人才。”不论发生何事,阮知微就没见过白泰初当真会把事放在心里,每日乐呵呵地光想着多吃一点是一点。+s·o_u.k/a?n¢s/h~u¨.?c+o!m?
“唉,你别学他。”摸着饿扁扁的肚子,白昭昭将半身靠在阮知微的胸-膛上。
她用额头撞了撞他的肩膀,有气无力地道:“还没送来吗?我好饿,好饿。”
人固有一死,但饿死实在是太难听了。
眸光扫了眼窗外,阮知微微微垂眸,想来有人是故意拦着护院送来吃食,想成全了这桩‘好事’。
只是贪欢片刻,让她承受其所有的责难与无端的辱骂,他如何能狠心?
“昭昭,想不想去看灯会?”想着这几日会有灯会,不如这回他趁着夜色,带她出门一趟也好。
“灯会?”她不是很想去呀,摸着肚子,白昭昭可怜巴巴地道:“可以有吃饱肚子的地方吗?”
她离开上京前,阿娘往她包裹里塞了不少银两,连同去钱庄里的印章都给了她。
现在她身怀巨款,没有什么是买不起的。
“我带你去夜市吃点?”阮知微抬起手,扯下挂在屏风上的素罗兜帽披风。
他起身走到她跟前,替她理好披风,拉高了兜帽,低笑道:“等会儿去了灯市,想来会有些杂耍,昭昭若看着有趣,也可打赏些。”
“还是你戴着吧!”想着他们两个,谁更需要兜帽披风,白昭昭心中有数。
她连忙脱下披风,转而想给阮知微套上,无奈地道:“我的少爷,你还是先管管自己,没人敢对我出手的。”
哪一个登徒子会不要命的往太岁头上动土?
随着年岁的增长,少时帮衬着家中讨生计,练就了一手的屠宰好手艺。
现如今是有些手生,但她不在意把这门手艺使在人的身上
他一个男子,哪怕身形再高挑消瘦,披着这个,感觉更扎眼了。阮知微推了推披风,笑得一脸无奈,“昭昭,我戴上去会更明显的。”
说的也是,他现在个高,这么一戴上,在人潮拥挤中,简直是凭空出现一个人头靶子。白昭昭捏着披风的一角,索性丢在一旁,拉着阮知微的手,就想夺门而出。
这日子,谁说跟谁过都一样?
碰着秀色可餐的,她对着一张漂亮脸蛋,都能乐得多吃一碗饭。
抓了抓挂在衣架上的外袍,阮知微一把被白昭昭拖着出了门槛。
到了石阶下时,许是声响太大,把栓在石阶下休憩的黑犬们给惊醒了。
它们仰起头,想叫唤两声,却发现身后的人是阮知微后,就逐一低下头,呜咽一声,继续打着瞌睡。
它们这是假装看不到她吗?白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