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流处的莲花灯。0*0,小^说·网′ +追\最\新^章·节`
“那我该许什么心愿为好?”她拉着阮知微的衣袖,见他将铜钱递交给卖莲花灯的老大爷后。
她伸出手,提起两盏莲花灯。
“不许替我许心愿。”她匀给阮知微一盏莲花灯,顺着人流往下走。
踩着青石板,她没有回头,慢悠悠地道:“一人一个才是公平。”
沿岸的溪流两侧都有行人蹲在溪水边,放着莲花灯。
等到身前的行人推了把水面上的莲花灯,她侧过身,拽了下阮知微的衣袖,用眼神示意他,快点接上。
机不再失,时不再来。
人要有眼力见的。
“昭昭不先来吗?”他本来无一物,哪来的什么心愿。
只是顾念着这是她的心愿,阮知微从不会阻止她。
一步一搀扶,他扶着她走下石阶,手中的莲花灯随手抛入溪水边。
听到耳边‘扑通’一声,白昭昭定睛一看,发觉他的莲花灯已经落了水,溅起的水滴撒到她的鞋面上。~比!奇′中^文+网` ?更!新,最*全¢
有时候,她也在好奇,小相公这性子,说好也好,说独也独。
想到这,她叹了叹气,俯下身,捞起一边的袖子,放下手中的莲花灯。
目光望着莲花灯越行越远,她双手合十,闭眼道:“我愿阮知微事事遂顺,长命百岁。”
“昭昭说不许我替你许愿,而你却替我许愿?”这会儿,两人手上都空空如也。
阮知微从后覆上她的手,莞尔笑道:“不如我也替昭昭许个心愿?”
摊开手,白昭昭耸耸肩,满不在乎地道:“谁让你随手放生了莲花灯,许愿当然得心诚则灵,我可虔诚了。”
月光洒落溪流,水面的莲花灯泛着点点光辉。
风吹来,不知吹乱了谁的发丝。
阮知微笑的俯下身,执起她的手,靠在唇边,轻声道:“如此为我,当真甚好。”
流水冲击到了石阶上,溅起了不少浪花。·k+u!a.i·k·a.n!x!s¢w?.¨c,o·m¢
她倾身向前,与他面贴面道:“我要的是白首,少一天都不是我要的。”
“做人要言而有信,小相公。”话音微微上扬,她心中惦记他多年,已把思念当成了一种习惯。
“我怎会骗你?”他笑着反问她。
暮去朝来,他幸而心中有执念,才能坚守至今。
“昭昭,我心悦你。”
自此至终,他心中不过就她一人。
82、飞来一场劫
◎不看僧面,也得看佛面◎
“夫人,你看,那是不是二少爷?”
苏嬷嬷搀扶着杜云裳,原本想着府中烦闷,趁着这几日的灯节,解一解夫人心中的郁气。
不曾想,她们看见在石阶下放莲花灯的阮知微等人。
一时之间,苏嬷嬷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回头想看看自己的主子,却发现她目光冷漠地望着阮知微伸出的手。
“我怎么忘了,他性-子冷,从不与人深交。”所以那姑娘必是他的心上人,不然他不会如此迁就,如此的亲近。
“回去吧,苏嬷嬷。”心里头不快活,她去哪儿都一样的。
“可是,夫人……”在杜云裳冰冷的目光下,苏嬷嬷止了止话,只能低着头,搀扶着她越过熙熙攘攘的人群。
这一趟并不是毫无收获,至少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心,还有能牵制住他的人。眸光一暗的杜云裳,想着府中的夫君,心口终究是一凉。
他对自己到底是无心,不然不会视她如无物。
稍早,她以前只要自己足够善待洛姨娘的孩子,他就能发现自己的大度与贤惠。
没想到他却说,这才是女子应当做的。
“今日见着的事,不许同任何人说起。”她想了想,又加上一句,“包括老爷。”
这世上留给她的路本就不多。
这靠谁不是靠,她何须在意靠的是谁?
如若阮知微有个孩子,那么这个孩子,她必定能够留下。
至少留着她血脉的孩子,能保她在阮府中屹立不倒。
“我该庆幸,你还有心。”捂着心口,她咳嗽了几声,嘴角却微微上扬。
她的孩子,像极了她。
一样的冷漠,一样的为己。
“夫人,你在说什么?”听着她似是而非的话,苏嬷嬷不知是何意,等着搀扶着她上了马车,只听到她掀起帘子后,轻飘飘地落下一句话。
“明早,让那个小姑娘来见我。”
话音刚落,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