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，晨光刚爬上窗棂，沈祺之己经站在了东方作云的卧房外。)^o搜μμ搜-?小?说,·*网(, ·?免?~￥费?￥2阅??¨读321

他赤着脚，丝绸睡衣滑落一边肩膀，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，精致的锁骨如雕琢的艺术品，线条优美深邃；身姿纤细，肩腰处勾勒出流畅的弧度，清瘦中自有优雅韵味。

门内传来衣料摩擦声，接着是东方作云特有的脚步声——极轻的跛行，左脚落地时比右脚快半拍。

沈祺之把耳朵贴在雕花木门上，数着那脚步声由远及近，然后在门把手转动的前一秒退后两步，装作刚刚路过的样子。

"祺之，早啊。"东方作云拉开门，军装领口还没扣好，露出喉结。他右手的指节夹着剃须刀，左手正将额前散落的黑发向后梳。

看到沈祺之，他眉毛微微扬起，但没拆穿对方明显是蹲守的行为。

沈祺之立刻贴上去，接过剃须刀："我帮你。"

晨光透过雕花窗棂，在铜盆水面上碎成粼粼金片。

沈祺之指尖蘸着温热的皂液，在东方作云下颌抹开细腻泡沫。

他站得太近，睫毛几乎扫到对方高挺的鼻梁。

"哥哥别动。"沈祺之左手捧住东方作云的脸，右手执剃刀轻刮过喉结。*2′8-看′书?网` `已·发`布?最?新?章\节¨

东方作云虚扶在他腰际，呼吸时胸膛起伏蹭到他前襟。

当刀锋行至那道脖颈间细微的刀痕时，沈祺之突然俯身，用舌尖舔去沾在疤痕上的白沫。

东方作云喉间溢出一声闷哼，手猛地扣住他后颈。

剃刀当啷掉进铜盆，激起的水花打湿了两人衣摆。

沈祺之趁机咬住他下唇，尝到铁锈味与薄荷剃须膏交织的气息。

窗外蝉鸣骤歇，只剩彼此交错的呼吸声在晨光里震颤。

这样的晨间仪式己经持续了半个月。自从搬进东方府，沈祺之就像东方作云的影子，从晨起洗漱到深夜熄灯，始终保持着不超过三步的距离。

起初东方作云以为这只是久别重逢的激动，首到发现沈祺之连他如厕都要守在门外——那时他才真正意识到，自己那场假死给这个十九岁的青年留下了多深的创伤。

早餐，沈祺之的椅子紧挨着东方作云。他舀了一勺莲子羹吹凉，自然地送到东方作云嘴边："尝尝甜不甜？"

"我自己.….."东方作云想接过勺子，但沈祺之己经趁机把勺子塞进他嘴里。

甜腻的羹汤滑过喉咙，东方作云注意到沈祺之正盯着他吞咽时滚动的喉结，眼神专注得像在确认什么。′d′e/n*g¨y′a!n-k,a,n\.*c-o+m·

"祺之。"东方作云放下筷子，残缺的右手在桌下悄悄攥紧，"我今天要处理军务，你...…"

"我在书房陪你。"沈祺之迅速接话，手指己经缠上东方作云的军装袖口，把那块布料揉得发皱。

他今天穿了件月白色长衫，衬得肤色越发苍白，眼下淡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。东方作云想起医官说的话——沈家小公子这一年来几乎没好好吃过饭，瘦得只剩一把骨头。

书房里，东方作云批阅文件时，沈祺之就蜷在对面的沙发上。

他抱着一本根本没在看的书，目光始终黏在东方作云身上。每当东方作云因为腿伤调整坐姿，或是用残缺的右手翻页时，沈祺之就会立刻站起来，却又在东方作云摇头时悻悻坐回去。

午后雷雨来得突然。一道闪电劈开天际时，东方作云正在给文件盖章。

巨响让他手猛地一抖，印章在纸上拖出一道红痕。他还没来得及懊恼，书房门就被撞开——沈祺之脸色惨白地冲进来，睡衣被雨水打湿了大半。

"祺之？"东方作云刚站起身，就被扑了个满怀。

"我在。"东方作云用残缺的右手捧起沈祺之的脸，拇指擦去他脸上的雨水——或者泪水，"这次真的在。"

沈祺之突然吻上来，这个吻带着咸涩的血腥味，不知是谁咬破了谁的嘴唇。

东方作云踉跄着后退半步，左腿旧伤处总在雨天传来刺痛，但他顾不上这些，只是将沈祺之更紧地按在怀中，首到对方的颤抖渐渐平息。

雨停了，庭院里的梧桐叶上还挂着水珠。沈祺之执意要跟去回廊下赏景，他搬来两张藤椅，非要和东方作云腿贴腿地坐着。

侍女送来茶点时，他抢先接过托盘，仔细把桂花糕掰成小块，喂到东方作云嘴边。

"我自己能吃。"东方作云无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