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湿热，"我不是好好回来了？"

沈祺之摇摇头，突然踮起脚，冰凉的唇贴上他的。这个吻又轻又快，像片雪花落在唇上，转瞬即逝。

"欢迎回家。"他小声说，耳尖泛起一点血色。

东方作云眸色一暗，猛地将人打横抱起。沈祺之惊呼一声，慌忙搂住他的脖子："做什么？放我下来！"

"算账。"东方作云大步往内院走，"第一，不好好吃药；第二，不好好吃饭；第三……"他低头在沈祺之额头上印下一吻，"想我想得偷偷哭。"

沈祺之涨红了脸，挣扎着要下来："胡说什么！谁想你了！"

东方作云收紧手臂，在他耳边低声道："方才我抱你时，你心跳得快蹦出来了。"

沈祺之顿时哑然，把发烫的脸埋进他肩头。东方作云朗声大笑，抱着他穿过重重院落，惊飞一树栖鸟。

檐下冰棱终于完全融化，"啪"地一声落在地上，碎成无数晶莹的光点。

春来了。}??3￡?#8`?>看?°~书%￠3网

……

内室的炭火烧得正旺，将初春的寒意隔绝在外。东方作云解了军大衣随手搭在屏风上，只穿着深青色的军装常服，领口的铜扣松了两颗，露出线条分明的锁骨。

沈祺之被他揽在怀里，两人挤在一张黄花梨木的圈椅上，椅面铺了厚厚的狐皮褥子，却仍显得局促。

"手怎么还这么凉？"东方作云皱眉，将沈祺之的双手拢在掌心，慢慢揉搓。

那双手苍白修长，骨节分明，冰得像两块冷玉。

沈祺之微微挣了下："一首这样的……你又不是不知道。"

"我知道。"东方作云低头，在他指尖轻轻一吻，"但我每次都要说。"

温热的唇擦过冰凉的指尖，激得沈祺之浑身一颤，耳尖瞬间红透。

他想抽回手，却被握得更紧。

"躲什么？"东方作云低笑，故意用唇去蹭他手腕内侧的嫩肉，"这两个月，我梦里都是这双手。

在账本上写字的样子，拨算盘的样子，还有……"他顿了顿，声音暗哑，"给我写信时发抖的样子。"

沈祺之羞得别过脸去："胡说什么……"

"怎么是胡说？"东方作云空出一只手，扳过他的下巴，"你每封信我都贴身带着，前线炮火连天时，我就摸着信纸上你的字……"

他说着，真的从内袋掏出一叠信笺。纸张己经泛黄起皱，边角处还有可疑的暗红痕迹，像是血迹。

沈祺之呼吸一滞，指尖抚上那些痕迹："你受伤了？"

"小伤。"东方作云满不在乎地笑笑，"倒是你，信里总说一切都好，结果瘦成这样。"

他手掌抚上沈祺之的腰侧，那里原本该有些软肉，现在却凹陷下去，"我两只手都能掐过来。"

沈祺之被他摸得发痒，忍不住往旁边躲："别……别闹……"

"谁跟你闹？"东方作云忽然沉了声音，一把将他抱到腿上，"这两个月，我每天都在想，回来要怎么罚你。"

骤然拉近的距离让沈祺之慌乱不己。他双手抵在东方作云胸前，能清晰地感受到布料下紧实的肌肉和有力的心跳。

军装上的铜扣硌着他的掌心，冰凉坚硬，就像东方作云此刻的眼神——炽热中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。

"我……我又没做错什么……"沈祺之小声辩解，睫毛轻颤着垂下，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。

"没做错？"东方作云气笑了，"不好好吃药，不好好吃饭，还不戴我送你的镯子……"

他忽然凑近，鼻尖几乎贴上沈祺之的，"最可恶的是，明明想我想得睡不着，信里却只敢写'庭院梅花开了'。"

灼热的呼吸喷在脸上，沈祺之整个人都要烧起来。

他想逃，却被牢牢箍住腰肢，动弹不得。

"我……我没有……"

"没有？"东方作云挑眉，忽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本子，"那这是什么？"

沈祺之看清那物，顿时僵住——那是他藏在枕下的手札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"东方作云"西个字，有些地方墨迹晕开，像是被水打湿过。

"你……你怎么找到的？"他声音发颤，羞得几乎要哭出来。

东方作云心尖一软，叹了口气将人搂紧，他吻去沈祺之眼角的湿意，"祺之，我想听你亲口说。"

室内一时静极，只有炭火偶尔爆出"噼啪"轻响。

沈祺之攥着东方作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