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唇思考了片刻,粉色短发被海风吹得轻轻晃动:“我也不知道,”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卷着乐茶的袖口,“就随处走走吧。”
在费舍尔湾逗留几天后,乐茶和芹娜踏上了停泊在柏青河畔的木质客船。五月的阳光在河面上洒下细碎的金光,船身随着波浪轻轻摇晃,发出吱呀的声响。
“我们这是要去哪?”芹娜站在甲板上,粉色短发被河风吹得飘动,左耳旁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。
乐茶调整着背上的pkm枪带,金属扣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:“随便逛逛就行了。”他的目光游移着避开晃动的河面,战术靴不安地在甲板上蹭了蹭。
这是芹娜第一次坐船,她兴奋地趴在船舷边,看着荡漾的河面泛起层层涟漪。但很快,一阵眩晕感袭来,她的脸色开始发白:“这大概就是乐茶所说的晕船了吧……”
她突然心生一计,嘴角偷偷扬起狡黠的弧度。假装虚弱地转身,准备往乐茶怀里倒去:“唉,我有点晕……”
然而当她转过身,却看见乐茶已经半死不活地瘫在甲板上了——他整个人呈“大”字形摊开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作战服的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,紧贴在甲板上。
“原来如此……”芹娜恍然大悟,蹲下身戳了戳乐茶冰凉的脸颊,“怪不得这家伙不喜欢坐车,之前我提到想坐船他也犹犹豫豫的。”
乐茶双目无神地望向天空,瞳孔涣散得像是被机枪扫射过的靶纸。他的嘴唇微微颤抖,却发不出声音,活像一条搁浅的鱼。如果用一句话形容他的状态,那就是“有的人活着,但他已经死了;有的人死了,不幸地还活着”。
芹娜忍不住笑出声来,粉色睫毛在阳光下近乎透明。她轻轻戳着乐茶的脸颊:“怎么了?”
乐茶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:“这……就是为什么……我喜欢轨道交通啊……”每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,说完又瘫软成一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