树。\"
\"那政府武装......\"卢峰的话被碎石坠落声打断。
\"他们会知道该怎么做的。\"我按下终端确认键,指尖的银纹突然灼痛,\"当星之根重新苏醒时,没有人能否认它的存在。\"
佐拉的身影在光雾里愈发透明,她原本凝实的轮廓现在像被风吹散的星尘,却仍在笑。
我听见她轻声说:\"原来......\"
倒计时跳到00:02:59时,终端机爆发出刺目的白光。
佐拉的声音像一片被揉碎的星光,擦着我耳膜飘过来时,我后颈的银纹突然泛起灼烧般的热。
她的指尖几乎要穿透光雾,指向中央那团流转的银芒,发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成星尘:\"宿主......\"这两个字撞进我混沌的神经时,我听见卢峰倒抽冷气的声音——他刚才还在扯量子处理器的数据线,此刻整个人僵在终端机前,镜片上的灰被呼吸吹得颤动。
\"为什么是我?\"我的喉咙发紧,掌心的银纹和后颈的印记在皮肤下交缠,像两条活过来的光蛇。
赵博士的钢笔\"当啷\"掉在地上,他想去捡,却又直起腰死死盯着我后颈,喉结滚动:\"种火者的铭文......'火种需以血肉为壤',林,你八岁那年的火雨......\"他的声音突然哽住,指节抵着笔记本封皮,那页拓印的铭文被压出褶皱。.求¨书~帮? _更-新*最¢快\
伊芙的能量刀蓝光骤暗,她转头时耳后碎发扫过我的肩膀:\"世界树的根须已经穿透柯伊伯带,三天前冥王星观测站传回的影像里,冰盖下全是藤蔓状结晶。\"她的战术手套攥得发白,\"如果星之根需要宿主......\"
通道口传来金属撕裂的巨响。
汉斯的干扰器突然爆发出刺耳鸣叫,他抱着黑匣子踉跄两步,额角蹭到墙皮:\"他们用等离子切割器了!
最多三十秒——\"话音未落,防爆门的残骸\"轰\"地砸在地上,三束探照灯的白光像三把利刃扎进遗迹大厅。
汤姆的身影出现在光束里,突击步枪的枪口还冒着热气。
他的战术头盔歪在一边,露出左边眉骨的擦伤:\"林宇博士!
你被指控非法入侵联邦科研禁区——\"他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,因为光束扫过中央平台时,所有人都看清了那团银芒中的我。
我迈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流动的星河里。
水晶表面的温度透过掌心窜进血管,先是冰,冷得指尖发木;接着是烫,烫得骨缝里都泛着疼。
佐拉的轮廓已经淡得近乎透明,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被强光揉碎在风里:\"命运的齿轮......\"
然后是爆炸般的画面。
我看见无数星辰在眼前坍缩成奇点,又在刹那间炸成星尘——那是种火者的母星吗?
他们的飞船拖着蓝光掠过猎户座旋臂,银色的种子被封存在水晶棺里,上面刻着和我掌纹一样的螺旋。
接着是黑暗,无边无际的黑暗里,藤蔓状的阴影从星团间爬出,所过之处恒星熄灭,星云凝结成灰白的石壳——那是世界树,它的根须比我想象的更庞大,每一根都裹着腐烂的星核。
\"咳......\"我呛出一口血沫,膝盖撞上水晶台边缘。
意识模糊前的最后一刻,我听见卢峰的嘶吼:\"林宇!
你的生命体征在暴跌!\"伊芙的能量刀劈在冲过来的士兵脚边,蓝光在地面犁出焦黑的痕迹:\"都退后!
他在融合星之根!\"赵博士的手按在我后颈,他的掌心滚烫,像在传递某种力量:\"稳住,铭文里说......宿主需要承受恒星的重量......\"
汤姆的声音突然近在咫尺:\"医疗兵!
准备急救——\"但下一秒,他的惊呼被某种更低沉的轰鸣淹没。
我悬浮起来了。
身体轻得像片羽毛,却又重得像压着整个银河。
水晶台的银芒顺着手臂往血管里钻,我看见自己的皮肤下流转着淡蓝色的光,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星屑。
遗迹穹顶的裂缝里漏进月光,却在触及我的瞬间被银芒弹开,在地面投下扭曲的光斑。
\"这......这不可能......\"汤姆的步枪\"哐当\"掉在地上,他伸手去摸战术目镜,却发现所有设备都在疯狂闪烁乱码。
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僵住了,有人举起相机,镜头里却只有滚动的雪花——和汉斯的干扰器效果一样,但更彻底,连热成像都变成了一片混沌的灰。
卢峰突然抓住我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