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共也就七八个妇人,都是乡里邻居,平日里是很熟悉的。~8*6-z^w^w^.`c*o`m*
她回到家后,给她们把工钱算了,还每人都送了一个鸡蛋。
家里囤积的那些鸡蛋,一部分在办喜宴的时候拿来煮了,还有一半,沈君怡给那些妇人分了之后,剩下五个。
她把那五个蛋都放进锅里煮,让陈婉穗在厨房里看着火,然后她又去房间里开始整理东西。
白宜明和白景明兄弟两个走过来,看着沈君怡默不作声地在整理东西。
小儿子白景明走过来,委屈地说:“娘,你气消了没有?”
沈君怡瞥他一眼,没说话。
白景明又说:“娘,你今日有点过了,你打打我也就罢了,父亲和兄长,你怎么能打呢?再说了,今日可是兄长大喜的日子啊,他的媳妇都被换了,你也不替他出气。”
沈君怡冷笑:“你别在我跟前啰嗦,我现在最烦罗里吧嗦的人。”
说着,她还瞪了白景明一眼。
白景明被她瞪得后退一步,生怕再被她甩上一巴掌。
白宜明看着在厨房里烧火的陈婉穗,心里气得不轻:“娘,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白宜明站在走廊里,不敢进去,怕被打,但声音却不小:“难道这件事就这么了了?我就只能娶这个丑八怪了?”
沈君怡声音冷冷的:“你不想娶也可以,我让穗娘给你写休书。/t^a+y′u¢e/d_u·.·c/o-m-”
白宜明的声音更大了:“娘!我才是你儿子,你竟然让她休我?”
这时,在外面站了不知道多久的白文康梗着脖子大喊:“真是岂有此理!岂有此理!自古就从未有女子休夫一说!沈氏!你好大的胆子!”
沈君怡没搭理他们,她把白文康的衣服和生活用品收拾好了,拎着就出了门。
他们白家祖宅,有四间厢房,其中两间是白家祖辈传下来的。
另外两间,是沈君怡嫁过来时,挣了钱在白家盖起来的。
所以,这个房子,沈君怡也有一半!
要她走,那不可能。
她之前说要走什么的,也都是气话,真让她走,她得把这房子的砖头瓦片全都撬了一起带走才行!
之前,是沈君怡和白文康夫妻俩住南面那间,兄弟俩住在东西两间。
还有一间北屋,紧挨着后院畜栏,被沈君怡用来当杂物间了。
这次,沈君怡就把杂物间整理了出来,然后把白文康的东西往里一丢。
她站在门口,对站在门外的白文康说:“我已经写了弃夫书,从现在开始,你我已经不是夫妻,这段时日,你就暂时住在这里,没事少往我屋里走动,更别进我的屋子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!”
白文康:“???”
什么休书,沈君怡写的休书,他压根就没当回事,当场就给撕掉了。:¢3@%28μ=`看·?)书/3-网? ??更?e新ˉ最¤/全?
他作为一家之主,从来没有想过,自己有朝一日,会被赶到柴房住。
白文康怒了:“沈氏,这里是白家,要走也是你走,凭什么把我赶出来?”
说着,白文康气得冲回到南边的房子里,要把沈君怡的东西丢出去。
沈君怡看着白文康往外丢她的东西,她直接转身回到厨房,然后拿了把菜刀就回来了。
她拿菜刀指着白文康,目光幽幽地盯着他:“白文康,你非要闹,是吧?”
沈君怡冷笑:“我给你脸不要脸,好好说话你不听,非要跟我这样吵,你也是长能耐了你!”
说着,她把菜刀“嘭”的一下,砍在了桌子上,木屑都飞出来了。
白文康:“!!!”
白文康手里还抓着沈君怡衣服,此时,他丢也不是,不丢也不是。
他站在那,仍旧梗着脖子道:“到底是谁在闹?分明是你在无理取闹!我可是一家之主,你就让我住柴房?你说你是不是太过分了?”
沈君怡转头看了一眼,围在门口的两个儿子。
两个儿子不知是不是被她打怕了,他们平时对白文康很崇拜的,此时都不敢为白文康说话。
沈君怡拉开椅子坐下,然后才道:“你是一家之主,不能住柴房?”
白文康把手里的衣服狠狠地丢在地上,气道:“当然!我若是住柴房,哪还有脸面出去见人?我那些好友们若是知道了,不得笑话我?”
白文康今天被沈君怡当中打了耳光,气还没消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