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官苦寻不到的通缉犯,会藏匿在你的院子里?”
“这我怎么知道!?”洛京臣比窦娥还冤。
“那这瓶宫里才有的琉璃砂呢?你也不知道?”
听着他阴阳怪气的语调,洛京臣更是气急败坏,“程大人,有人陷害本官,你这都看不出来吗?!”
在威远侯府的时候,他明明借着拿橘子肉的机会,将琉璃砂放进了阿漪的钱匣里!
就连阿漪和红袖,也都被他迷晕绑在马车里,好端端的,采花贼怎么会在他屋子,而且,手里还拿着母亲给他的琉璃砂?!
是谁……
是谁把琉璃砂从威远侯府取走,又把东西和采花贼一起藏在他院子里?
“那可就奇了怪了。”阮修墨凉凉的语气将他的思绪拉回,“人在你屋里找到,你不知道,谁知道?”
瞬间,洛京臣浑身汗毛倒竖。
“二表弟……是你!”
“当然是我呀,表哥是受了什么刺激,连我都险些认不得?”阮修墨无奈摇了摇头,顺势从身上摸出一块沉甸甸的银锭。
“表哥拿着吧,回头请个大夫好好治治,姨父不在,你就是临安伯府的顶梁柱,可千万要爱惜自个儿的身体。”
“你!”他一本正经的表情,让洛京臣的拳头紧了又紧,就差没砸在他那张俊逸的脸上。
“来人,将洛京臣绑起来!”程昱已经没了耐心。
被几名衙役扣住,洛京臣顿时急了,“大人,此事与我无关,你就算要抓,也该抓窦氏!”
“婉蓝虽说是窦氏的贴身婢女,但她也是临安伯府的人,而且,窦氏十日之前就已经搬回威远侯府,如今,毒药琉璃砂在你的院子里搜到,冒名送方子的又是你屋里的婢女,当然该抓你!”
洛京臣脸色大变,厉声高喝,“程昱!你这分明是因为采花贼的事,以权谋私蓄意报复!”
此事明显就是阮修墨设局栽赃!
可他到底是怎么拿到那瓶琉璃砂的?
难道,当时阮修墨就藏在威远侯府?!
程昱冷哼,“本官是京兆府,有人报案,本官依律断案,洛大人若不服,大可到皇上面前告状,本官等着你!”
就在这时,公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靴履声。
众人抬眼一看,一群身穿铠甲的御林军持枪冲进府衙,瞬间围住了京兆府。
为首之人身着湛色锦袍,腰佩白玉,面容温雅俊朗,浑身上下都透着世家子弟的清隽矜贵。
程昱眯了眯眼看着来人,“夜统领大驾光临,是宫里有指示?”
“我奉皇上之命,急召洛家大小姐入宫。”
室内风暖,漫过人群,夜湛拱手,唇边一抹淡淡微笑,倜傥风流令人心旷神怡。
“请问,哪位是洛大小姐?”
温和的声音叫桃夭心中一滞,退了半步,低头回答,“臣女洛桃夭。”
夜湛一入公堂,桃夭的视线便一直停留在那张脸上。
他与夜澈虽有五成相像,可是站在那里,气度却全然不同。
公子如玉世无双。
今日一见,方知外人对于夜湛的传闻毫不夸张。
“什么事需要动用御林军来请?”阮修墨侧步挡在桃夭身前,压低声音,“敢问夜统领,可是宫里出事了?”
既然宫外有百姓因为清欢斋的香起了疹子,那宫里呢?
夜湛面上虽然笑容不改,眼里却闪过诧异。
似没想到传闻中的纨绔公子,竟是这般敏锐。
桃夭也从阮修墨身后走了出来,福身道,“皇上宣我入宫,是因为清欢斋的香吗?”
夜湛乍然对上女子犀利的眸子,愣了下,倒是没再粉饰太平。
他郑重颔首,“听说,是柔贞公主昨夜起了疹子,又高烧不退,皇上担心得很。”
闻言,公堂上几人神色各异。
桃夭和阮修墨心里皆是沉了沉。
唯独洛京臣,唇角拉平,极力压抑着得意。
没想到,昙儿竟能想出这种方法替自己解围,真是委屈她了。
夜湛似才看见他,朝他拱手,“柔贞公主病中一直喊着要见临安伯府的人,皇上已经派人去请临安伯夫人了,既然洛大人也在,就随我一同入宫吧?”
洛京臣当即甩开两个押着他的衙役,“多谢夜统领,臣愿即刻入宫,为公主尽一份绵薄之力。”
夜湛开了口,程昱自然不会再这个节骨眼多说什么。
一行人在御林军的护持下浩浩荡荡离开了京兆府。
阮修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