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来月事了,怎么办啊……”她没想到从宣府军镇一出来就会好些天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
沈誉先是愕然,继而也红了脸,欲念一扫而空。抱着她匆匆下了城楼,朝守在暗处的亲卫低声吩咐了几句。陆蓁靠在他怀里垂着头一声不吭。等他们回到行署,主管马市的小吏已带人擡了一口箱子在院外等候。沈誉从马上抛了一个分量不小的金锞子给小吏:“有劳了。”小吏双手捧住,诚惶诚恐:“大人,用不了这些。”“我不晓得你从哪里找来的,若是动了行商和此地生民的东西,按市价付给他,还不够的过来找我要,若多出来是给你的赏钱,莫要两头占。” 他的声音淡漠,却压迫感十足,叫人不敢拂逆。小吏哈着腰,恭敬拱手道:“小的不敢,确是一个贩马的行商孝敬的,他在本地养了个相好的,是个做事干净细心的寡妇,一听说是宣府来的贵人要用,忙不叠就备了一箱子用得着的物事,小的这就回去跟他和那婆娘仔细把银钱算清楚……”“相好的”几个字甚为刺耳,沈誉听得心烦,不再搭理小吏的喋喋不休,抱起陆蓁从马上跃下。被高大英武的大人抱在怀中的少女在小吏面前一晃,只快速的露了个面像一道明丽的光掠过,被抱入行署书房。小吏哪敢偷窥,慌得低头和亲卫七手八脚的把箱子擡进来,又弓着腰告退。沈誉翻看了一眼箱子,几套干净的衣物、粗糙的胭脂水粉和粗糖,还有一些奇怪的物事。陆蓁红着脸把他推出去关上门。等她收拾妥当再出来,沈誉已经叫人从马市上找了一家膳食做得还不错的食肆,叫他们这几日按时送膳过来。吃了两顿,陆蓁忍不住道:“这里的青菜比宣府的肉价还贵不少呢,我还是和你们一同吃哨所的罢。”她还没算上他给小吏和行商随意就给出去的金锞子,若他们在开平卫再多住上几日,照这个挥金如土的用法,陆蓁担心等回了宣府就得顿顿吃草了。在宣府时她要还他的人情,惹得他生了好大一回气,她再不会在用钱方面跟他生分,但他的钱也是钱呀。“无妨,我的俸禄还是够的。”他正就着烛火写奏折,顿了一下没有停笔。陆蓁依然嘀咕:“那也不是这般花法。”沈誉擡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道:“我的钱怎么个花法,只有我的妻能说了算。”一声小的几乎听不见的冷笑从榻上传来,紧接着她飞快的嘀咕了一句:“你当时叫我吃羊颈肉时,可不是这么说的。”“啪”的一声,他掷了笔,大步走到榻前,半蹲到她身边的地上。“蓁蓁,你也是喜欢我的,做我的妻。”他握着她的手,擡头望她,眸光炯炯。陆蓁心间被细小的针刺得发痛,虽然很细很轻微,痛的感觉却一直存在。她从他掌中抽出手,抚摸他的脸,喃喃的说:“你让我好好想一想,让我想想。”话音未落被他忽地从榻上打横抱起。他笑了起来,像个少年。陆蓁捂着小腹说好痛。他忙把她放下来,摸她腹部凉的吓人。奏折也不写了,搂着她躺到榻上,热乎的手掌贴到她小腹。连着几天,陆蓁哪里也没去,沈誉白日偶尔会去马市,哨所和周围离得近的几个烽火台,不到傍晚一定会回行署,陪她吃晚饭,晚上给她当暖炉,和她依偎着互吻直到睡去。两人都不再提那晚说的话,有时候沈誉会恍惚的以为这些天的双栖双宿会永远的持续下去。难怪她说她喜欢塞上,他也喜欢的。直到陆蓁的小日子结束,沈誉收到小方从宣府递过来的信,说有罪官从京中遭贬谪到宣府卫所来做粮官,其中一人还带来都察院都御史大人的口信,请他回去商议正事。沈誉在开平卫的公务正好办完,给万岁的奏折也已经快马发出,问陆蓁:“你若想在这里再多呆几天,我留几个人给你差遣,若无事我们便回宣府了。”陆蓁微笑摇头:“我和大人一起回罢。”这个傻瓜,塞上的草原再美,牛羊肉再好吃,也比不上和他在一起多待几天的快乐。“我们回去不走怀安卫那条线,从开平卫直接插回宣府,你还要去怀安看你爹和你四哥吗?”她依然摇头说不了,“我爹那有巴图看着,等我四哥到了宣府再见吧。”她上次和她爹闹得不愉快,心里一直有疙瘩。一想到她爹,想到沈誉默默为她父兄做的那些事,担的那些风险,她说要想一想的心又动摇了,满心满腹的纠结,犹豫,还隐隐作痛。不过到了路上,沈誉手下那些个骑兵腼腆的凑上来跟她切磋骑术,一行人在草原上风驰电掣,又让她一扫愁云,很快忘记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