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换马"的账目,纸背透出三司使的押印,"但没想到连契丹南院都伸了手。"
他转身时,我看到屏风上悬挂的《雪夜点兵图》新添了批注——建隆元年腊月廿四,正是我们发现武库异常的日子。
晋王捧着茶盏进来时,官家已恢复平静:"光义,你上次说幽州榷场有批战马..."
年轻的亲王立即接道:"马齿印与兵部存档对不上,臣弟正想请高将军协助查验。"
这个提议如此自然,以至于后来高怀德告诉我,他确实在那些马匹鞍具里发现了相同的契丹文烙印。
离宫时雪又下了起来,官家赐的貂裘内袋里多了块鱼符。
高怀德在宣德门外等我,他的肩伤还渗着血,却咧嘴笑道:"苏监正,咱们该去会会那个"四郎"了。"
宫墙阴影里,我看见晋王府的掌书记匆匆走向枢密院——他怀里露出的卷轴,分明是我们尚未归档的武库地砖拓片。
看来晋王也开始动真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