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明白了吗?马上滚出去!否则我真会动手赶你走!”
贾建云彻底失控,浑身颤抖,将所有怨恨发泄到贾张氏身上。
“若不是眼前这个固执的老妇当初坚决反对我离婚,我绝不会娶那个刁蛮的熊珠珠。”
“倘若我没有和那个女人纠缠不清,我也不会戴这么久的绿帽子,更不会傻乎乎地替别人养孩子好几年。”
“最糟糕的是,要是没有这些事,我怎会被厂里辞退……”
贾建云的这些念头,使他对贾张氏怨恨至深,甚至说出那些不堪入耳的话。
然而,此刻他已稍稍平静下来,凝视着地上的贾张氏,一个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。
“假如刚才我没克制住自己,会不会已经冲动之下将她杀害?”
想到这儿,贾建云的心猛地一沉,“我真的会下此狠手吗?”
!他原本因愤怒扭曲的脸色逐渐平复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情绪。
他开始认真审视自己,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?
贾张氏早已被贾建云凶狠的眼神和尖锐的话语吓得魂飞魄散,瘫倒在地。
她抬眼看向他,眼中满是哀求:“建云,帮帮我……”
见他毫无反应,浑浊的泪水从她的眼眶决堤而出。
她本以为他会不忍心丢下自己,可此刻他沉浸在自我质问中,根本未察觉她的窘境。
时间悄然流逝,贾张氏的心越来越绝望。
她忽然觉得眼前的年轻人不再像自己的儿子,仿佛只是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。
这种陌生感,她并非首次体验。
自从贾建云娶了熊珠珠后,贾张氏时常会觉得他对自己的态度变得陌生,这种情况已发生多次。
起初,她以为这只是劳累所致的错觉。
毕竟,贾建云是她一手带大的孩子,从襁褓中开始便悉心照料,如此深厚的母子情谊怎会突然消失?
但随着这种感觉愈发强烈,贾张氏开始怀疑这并非偶然。
眼前的这个人,面容虽与记忆中的儿子相似,却总让她感到异样。
尤其是他所说的话,完全不像平日那个乖巧懂事的儿子会讲出口的内容。
贾张氏认定,此人必定是假冒者,意图羞辱他们贾家。
她脑海中浮现出早年听过的关于 ** 面具的故事,认为正是这东西让对方模仿得如此惟妙惟肖。
怒火中烧之下,她朝着贾建云扑去,尖锐地咒骂着:“看我不撕下你的假面具!”话音未落,她已挥掌狠狠掴向他的脸颊。
然而,她的期望落空了——没有揭开什么面具,只留下八条深深的抓痕。
这一数字差一点满十,或许是因为她用力不均,小指未能施加足够力量,仅留下了浅浅的红印。
贾建云正走神时,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剧痛,发现贾张氏坐在地上盯着自己的手发呆,立刻生气地质问:
"妈,你做什么?无缘无故抓伤我?"
话音刚落,他注意到贾张氏呆滞的模样,顾不上脸上的疼痛,担忧地询问:
"妈,你怎么了?"
他已意识到自己并非会伤害母亲之人,刚才不过是情绪失控。
所以此刻见到贾张氏的状态,表现出关心实属正常。
毕竟她是他的亲生母亲,怎能无动于衷?
然而贾张氏依旧没有反应,只是一味地看着自己沾满血迹的手。
贾建云的脸痛得愈发厉害,却不知自己伤势严重。
两颊各有四道深长的血痕,鲜血直流,使他本就不出众的面容变得狰狞可怖。
若他这副模样外出,定会让胆小者当场惊呼或晕厥。
事实验证了这一点。
贾张氏逐渐清醒,想起自己的行为,焦虑地望向贾建云。
然而,她刚瞥见儿子的脸庞,便惊恐地尖叫起来:
"啊……啊……"
转瞬之间,原本满怀担忧的贾张氏竟因恐惧失声,几秒后便晕倒在地。
"妈,你为何如此?"
贾建云急忙将母亲扶至床边安置。
滴滴答答……
"我的脸上怎么了?"
安置好贾张氏后,贾建云感到脸上的疼痛加剧,又有液体顺着脸颊滑落,可他并未哭泣,哪来的泪水?
既非炎热,亦无感觉出汗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
贾建云的脸痛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