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息得如何,罗丝先生?”不是我恶意揣测,当银甲面无表情、语调平静地问出这句话时,我很难相信这是一种关心。/看,书.屋?小`说+网· *更~新`最?全_
“承蒙关照,已经完全恢复了。”我回答得很慢,尽量使语气听起来同样平静。
“今天发生的一切,就随伤痛一起忘掉吧。”听上去像是安慰马时的话,从银甲口中说出却感觉不到一丝温度。这不是安慰,这是命令。
我咬了咬牙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大脑中理智的部分劝我不要在这个时间点上招惹银甲,感性的部分却在大喊着“还安灼胥清白”。我试图在两者间找到一种平衡。“您的说法听上去就像是承认安灼胥先生说的一切。”
“没错,承认,我全部承认。”银甲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,他坐在王座上,摊开双蹄,“那些全部是事实又如何?我早就说过,君主只关心关乎帝国存亡的大事。我也是一匹普通的马,没那么多多余的精力放在无关紧要的琐事上。”
不,说实话,能把“黑晶”和沃克烁贤的问题称作“无关紧要的琐事”,银甲闪闪,你真不是一匹“普通的马”。.5?d/s,c*w¢.?c?o′m?我尝试反驳。“可那些情况存在,帝国就...”
“帝国的运作丝毫不会受到影响!帝国居民的生活也不会!”银甲粗暴地打断了我的话,他勃然大怒,近乎嘶吼,“你们这些将军为何总喜欢盯着一点小事不放?要我说,就是你们待遇太高,又很少经历大事变,才会将心思全放在无聊的事上!”银甲深吸一口气,他要说什么,但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将所有吸进的气又叹了出去,“只有当你真正坐到我这个位子上时,才能看透这一切,理解我的用意。”
也许吧,因为我现在真的是完全不理解你的行为,也一点都看不透其后的用意。
既然如此,我便不再谈这件事——本来我也不认为在这一话题上,我和他能谈出什么进展。我有更关心的事。“请问陛下,现在军队由谁管事?”
“克罗副将,”银甲看着我,他想问些什么,但没有问出口,“这段时间他暂时行使将军的所有权力。?2`8-看·书¨网\ ?免!费¢阅*读?如果能力足以胜任,我会将他提拔为总将军。”
“那么,陛下是否还需要我继续留在帝国?”
银甲眼中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愕。“当然需要。为什么这样问?”
“如果当真需要,就将兵权交还于我,”我的态度十分明确,“我不想威胁您,陛下。但没有兵权的我与一匹普通卫兵相比也没什么区别了。退一步讲,这是您对安灼胥下达的命令,现在他已被捕,命令自然也就失效了。”
银甲稍微思索了一下。“我不希望今天的事发生第二次。”
“当然不会。除非是为了捉黑晶王。”我指出唯一的特例,“如果有必要,黑晶王值得倾国出动。我希望我们至少在这一方面意见是统一的。”
我很确定我的话触怒了他。在我这句话说完后,银甲的双眉锁得更深了。
“好,你可以随意调动所有部队卫兵。”银甲眯着眼,声音低沉,“看在塞拉斯提亚陛下的面子!”
我实在受不了这股压抑的气氛了。沃克烁贤烟雾弹制造的浓雾似乎还未消去,不然我现在怎么感觉呼吸困难?“陛下,时间紧迫。没有其他事的话,我们就先...”
“退下吧!”银甲冲宫门方向一甩蹄,扭过头去,不再看我。我俯身示意后,叫上蒂娜、苹果杰克和斯派克,迅速离开了正宫。
“马呢?”
回到房间,所有马还未落座,我直接问道。
他们三个面面相觑。蒂娜最先开口。“我在皇宫外围搜寻,绕着皇宫走了一周后,没找到一匹马。在我想进皇宫时,却有一阵大风将烟全部吹散。宫内全是卫兵,我...不想冒险,而且你和安灼胥都在宫中,这是让马放心的组合。”
“蒂娜直接来找了我们,一起等你带着半文钱回来,”斯派克说,“但最终却等来了韵律。“
问题就出在这了。我的心乱作一团,连话都有点表述不清。“可是...可是你不是带着半文钱走了吗?我亲眼看着的!你,蒂娜!”
蒂娜歪着头,一脸疑惑。
我深吸一口气,向他们简略说明了宫中的情况。略去了梦魇之魂的相关信息,我只跟他们说看到了蒂娜的“背影”。
“这怎么可能?你看见了蒂娜?”斯派克看向蒂娜,“难道你在说谎?(蒂娜苦笑着耸了下肩)没理由啊,那难道是罗丝看错了?(我坚定地摇着头)好吧,这下我完全搞不清状况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