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"梁国傀儡"。
元颢突然站起身,走到案几前,抓起一份奏章狠狠撕成两半。"朕才是皇帝!"他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吼道,声音在梁柱间回荡。
发泄过后,元颢冷静下来。他召来心腹内侍,低声道:"以陈庆之的语气,给梁帝萧衍写一封信。"
内侍跪伏听命,元颢口述道:"北伐以来,战无不胜,攻无不克,虽有逆贼反复,一切尽在掌握之中。请陛下放心,臣定不辱使命。"
内侍记录完毕,有些迟疑:"陛下,这...陈将军知道吗?"
元颢冷冷地看了他一眼:"怎么,朕连代臣子写封信的权力都没有了?"
内侍吓得连连叩头,慌忙退下拟旨去了。
元颢走到窗前,望着远处宫墙上飘扬的旗帜。他知道这样做可能会让陈庆之陷入险境,但那又如何?那个傲慢的南梁将领,也该尝尝苦头了。
"陈庆之...你以为没有你,朕就坐不稳这个皇位吗?"元颢低声自语,眼中闪烁着阴冷的光芒。
与此同时,在建康皇宫的佛堂内,檀香缭绕。梁帝萧衍手持念珠,闭目诵经。侍从轻手轻脚地进来,呈上那封伪造的陈庆之书信。
萧衍看完信,眉头舒展:"庆之既然说一切尽在掌握,朕也就放心了。"他将信放在佛前,继续捻动念珠。
侍从犹豫道:"陛下,贺拔岳南下的军报..."
"有庆之在,不足为虑。"萧衍挥了挥手,"退下吧,朕要诵经了。"
侍从躬身退出,心中暗叹。他不知道,这封伪造的书信,将给远在洛阳前线的白袍将军带来怎样的危机。
而在洛阳城外的军营中,陈庆之正站在沙盘前,凝视着代表元天穆军队的黑色旗帜。他并不知道,就在他准备迎战强敌之际,背后的政治暗流己经悄然形成,如同一把无形的刀,正缓缓抵向他的后心。
寒风掠过军营,吹动陈庆之的白袍。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,莫名感到一阵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