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能烧的东西!我们要让窦泰尝尝火攻的滋味!"
怡峰也不甘示弱,他跃上一块高石,铠甲在夕阳下闪着金光:"我部人马跟我来!砍树做拒马,绝不让敌人轻易靠近城墙!"
看着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,贺拔岳紧绷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。他走向城墙,手指抚过那些斑驳的砖石,感受着这座城池的脉搏。每一处破损都在诉说着这段时间的坚守,每一块砖石都浸透着将士们的鲜血。
"这里需要加固,"他指着一段明显新修补的城墙对身旁的工兵说,"再加一层夯土,至少要能承受三次冲车的撞击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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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楚王,您该休息一下了。"亲兵捧着一碗热汤走过来,眼中满是担忧,"您已经几天没合眼了,伤口也需要重新包扎"
贺拔岳摇摇头,接过汤碗一饮而尽,热流顺着喉咙滑入胃中,带来一丝暖意:"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。"他指向城外的一片开阔地,"那里最适合设置伏兵。窦泰用兵喜欢正面强攻,我们就给他来个瓮中捉鳖。"
与此同时,百里外的窦泰大营中,灯火通明。窦泰半躺在虎皮椅上,一手拿着酒壶,一手搂着瑟瑟发抖的歌姬,满脸通红。营帐内弥漫着酒气和脂粉的混合味道。
"上柱国,战时饮酒不太好吧。"副将赵濬站在帐中,眉头紧锁。他是个严谨的中年将领,铠甲永远一尘不染,此刻正强忍着对帐内奢靡景象的厌恶。
窦泰醉眼朦胧地瞥了他一眼,突然将酒壶砸在地上:"赵濬!你算什么东西?也敢来管我?"酒液溅了一地,歌姬吓得缩成一团。窦泰摇摇晃晃地站起来,健壮的身躯在烛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,"别忘了是谁提拔你当上这个副将的!"
赵濬强压怒火,拱手行礼时指甲深深掐入掌心:"末将不敢。只是贺拔岳虽下落不明,但青州军仍有战力,我们"
"哈哈哈!"窦泰狂笑着打断他,笑声中充满轻蔑,"贺拔岳?那厮怕是早就喂了野狗!"他一把推开歌姬,摇摇晃晃地走到地图前,"青州现在就是块肥肉,我两万大军配合达奚武,还不是手到擒来?"
赵濬欲言又止,最终只能低头退出营帐。夜风吹拂着他紧绷的面庞,他望向临朐方向,心中那丝不安越发强烈——如果贺拔岳没死呢?那个用兵如神的男人若是归来
"将军"一个亲信小校悄悄靠近,"探子回报,临朐城近日动静很大,似乎在积极备战。"
赵濬眯起眼睛:"继续打探,特别是留意是否有贺拔岳的消息。"他回头看了眼灯火通明的帅帐,低声叹道,"但愿我的担忧是多余的。"
回到临朐县城,贺拔岳亲自监督着防御工事的建设。他脱下战袍,露出结实的臂膀和上面纵横交错的伤疤,与士兵们一起搬运石块。汗水浸透了里衣,但他浑然不觉。
"楚王,您别累着了。"一个年轻士兵怯生生地说,他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,脸上还带着稚气。
贺拔岳拍拍他的肩膀,笑道:"小兄弟,你叫什么名字?"
"回回楚王,小的叫王二狗。"少年紧张得结巴起来。
"好名字。"贺拔岳爽朗地笑了,"我贺拔岳的命是兄弟们救的,现在正是回报的时候。"他环顾四周,提高声音,"等打完了这场仗,我请大家喝酒!不醉不归!"
欢呼声中,贺拔岳的目光越过城墙,望向远方。两天后,这里将变成血与火的战场。但他知道,只要这些将士心在一起,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。他想起了那个救他的吕苦桃一家,想起了在逃亡路上帮助过他的每一个人——这些都是他要守护的。
夜深了,临朐县城依然灯火通明。士兵们轮流休息,防御工事一点点完善。贺拔岳站在城头,感受着夜风中的肃杀之气。大战前的宁静总是格外沉重,但他心中已无畏惧。
"窦泰"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月光下,他的身影挺拔如松,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,"我在这里等着你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