陛下共度此刻。"
纱帐垂落,遮住一室春光。窗外,一个黑影悄然退去,消失在宫墙的阴影中。
三日后,洛阳城西的宇文府邸。
"混账!"宇文护一掌拍在案几上,震得茶盏跳起,"这个不知廉耻的狗东西!"
堂下跪着的探子将头埋得更低。宇文护在厅中来回踱步,玄色官袍的下摆掀起一阵阵怒风。他生得高大魁梧,眉宇间与宇文泰有七分相似,却少了那份沉稳,多了几分戾气。
"小冢宰息怒。"亲信崔季小心翼翼地劝道,"此事还需从长计议。"
"从长计议?"宇文护冷笑,"那狗皇帝与自己的堂妹私通,传出去我宇文家的脸往哪搁?叔父在前线浴血奋战,他倒好,在龙床上快活!"
崔季眼珠一转:"不如将此事密报大冢宰?"
宇文护脚步一顿,眉头紧锁。他何尝不想立刻禀报叔父,但泰山战事正紧,若因此事分心导致战败"不行,叔父现在不能分心。"
"那属下有个建议。"崔季凑近低语,"不如教训那皇帝一顿,让他收敛些。既不伤他性命,又能让他长记性。"
宇文护眼中凶光闪烁:"你说得对。这狗东西就是欠收拾!"他猛地转身,对门外喊道:"备马!点二十精兵!"
崔季见状连忙劝阻:"小冢宰三思!您亲自去恐有不妥"
"有何不妥?"宇文护一把推开他,"一个傀儡皇帝,我还教训不得了?"
一刻钟后,宇文护带着全副武装的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宫门。守卫见是小冢宰亲至,无人敢拦。一行人如入无人之境,直奔皇帝寝宫。
寝宫内,元修正与元明月相拥而卧。连日来的幽会让两人越发大胆,元明月甚至白日里也常留宿宫中。
"等宇文泰打败贺拔岳,朕就正式下诏封你为妃。"元修轻抚着元明月的秀发,"到时谁也不能阻拦。"
元明月靠在他胸前,听着他有力的心跳:"我只怕"
"怕什么?"
"怕宇文护已经知道了。"元明月抬起头,眼中满是忧虑,"今早我见赵德与一个侍卫窃窃私语,见我来就立刻散开了。"
元修心中一紧,但随即强笑道:"无妨,他不过是我宇文家的一条狗,还敢管主人的事不成?"
话音刚落,寝宫大门被猛地踹开。元修"大胆"二字还未出口,就见宇文护带着士兵如狼似虎地冲了进来。
"护驾!"元修本能地大喊,同时扯过锦被遮住元明月。但哪有什么侍卫来护驾?他自己的亲卫早就被宇文泰换了个干净。
宇文护冷笑一声,挥手示意士兵上前。两名壮汉不由分说将赤裸的元修从床上拖下来,按跪在地上。
"宇文护!你放肆!朕是皇帝!"元修挣扎着要爬起来,却被两名侍卫死死按在地上。
"皇帝?"宇文护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突然扬起玉带狠狠抽下,"朕朕朕,狗脚朕!"
"啊!"元修背部立刻浮现一道血痕,疼得他蜷缩起来。元明月尖叫着扑上来,却被侍卫粗暴地推开。
"宇文护!你不过是我元家的一条狗!"元修在剧痛中嘶吼,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宇文护。
"好得很!"宇文护眼中凶光毕露,玉带如雨点般落下,"让你淫乱宗室!让你败坏朝纲!大魏的脸都让你丢尽了!”
元修起初还硬撑着不叫出声,但随着一下比一下狠辣的抽打,他的反抗渐渐变成了哀求:"住手…求求你住手"
当宇文护终于停手时,元修已经蜷缩成一团,背上布满纵横交错的血痕,嘴角渗出血丝。宇文护用玉带抬起他的下巴,冷笑道:"狗东西,知错了吗?"
"朕…朕知错了…"元修的声音微弱如蚊蚋。
宇文护眉头一皱,玉带再次扬起:"朕?"
"我我知错了!"元修惊恐地改口道。
"小冢宰饶命朕我知错了…"
“知错了?错在哪?"
元修嘴角流血,眼中满是恐惧:"我不该…不该与明月"
"她是你什么人?"宇文护厉声质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