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。年轻骑兵绝望地闭上眼睛,耳边最后听到的是铁蹄踏碎骨头的声响...
"不要放过任何一个!"刘璟在战车上冷声下令,眼中没有丝毫怜悯。这位汉王身披金甲,面容沉静如水,仿佛眼前的血腥屠杀不过是一场棋局。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车轼,心中却在计算着战后的布局——柔然覆灭后,草原势力需要重新洗牌,突厥、铁勒、室韦...这些部族都需要妥善处理。
"三弟,你率鹰扬卫清理战场,降者不纳!"刘璟的声音不大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"末将遵命!"杨忠抱拳领命,转身对重甲步兵吼道:"鹰扬卫,前进!"铁甲铿锵,如移动的城墙般碾压过己经崩溃的柔然阵线。这些精锐步兵手持长戟,面无表情地刺死每一个还在喘息的敌人,无论对方如何哀求。
战场边缘的山坡上,阿史那土门眯着眼睛观察战局。这位突厥首领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鞭,心中翻江倒海。汉军展现出的战斗力远超他的想象,宛如天神下凡一般,柔然士兵在汉军的屠刀下不堪一击。
"首领,我们要不要..."身旁的千夫长做了个冲锋的手势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——柔然金帐中的财宝对任何草原勇士都是难以抗拒的诱惑。
"蠢货!"土门低声呵斥,一巴掌扇在那千夫长脸上,"你想让突厥儿郎白白送死吗?"他心中暗惊,那些玄甲骑兵的冲锋纪律严明,即使是最勇猛的突厥勇士也难以抵挡。更可怕的是汉军各兵种间的配合默契,这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就。
土门想起自己曾与刘璟的秘密书信往来。亲信阿史克回报说这个汉王总是面带微笑,却在谈笑间就将柔然的命运决定了。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——幸好自己选择了合作,而非对抗。否则今日被屠戮的,恐怕就是突厥部众了。
战场中央,高昂己经杀透重围,金帐近在眼前。他的铠甲上插着几支箭矢,但都被精良的铁甲挡住,只造成些皮外伤。"李虎!掩护我!"他高喊一声,催动"踏雪"首取阿那環。
"高将军小心!"李虎立刻调转方向,大刀横扫,如砍瓜切菜般为高昂清出一条血路。他的臂甲上有一道深深的刀痕,鲜血顺着手臂流到刀柄上,让握持更加困难,但他浑然不觉。
阿那環看到那黑甲将军向自己冲来,吓得魂飞魄散。那将军面甲下露出的双眼如同嗜血的猛兽,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草原恶魔传说。"护驾!快护驾!"他尖叫着后退,却被自己的披风绊倒,金冠滚落在地,精心编织的发辫散乱开来。
高昂如天神降临,长槊挑飞两名拼死护卫的金帐卫士。这两名卫士是柔然有名的勇士,此刻却如孩童般无力。"阿那環!"他声如雷霆,一把扯下面甲,露出那张满是血污却英气逼人的面孔,"你的末日到了!"
柔然可汗瘫软在地,眼睁睁看着那染血的长槊指向自己咽喉。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如何对待汉人俘虏——活剥人皮、用热铁烙瞎双眼、将人绑在马后活活拖死...报应来得如此之快。他闭上眼睛,等待死亡的降临。
高昂却突然收势,一把揪住阿那環的衣领,将他提了起来。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草原霸主此刻轻如孩童,浑身散发着尿骚味——他失禁了。
"绑了!"高昂将这位柔然可汗扔给身后的亲兵,如同丢弃一件破旧的皮袄。他环顾西周,发现战斗己经接近尾声。柔然的金狼旗被践踏在泥泞中,曾经骄傲的草原勇士如今或死或逃,再无反抗之力。
随着可汗被擒,残余的柔然抵抗彻底崩溃。侯莫陈悦和羊侃、刘云、裴英起的轻骑兵如猎豹般追击逃兵,箭矢破空声不绝于耳。一些柔然士兵跪地求饶,却被无情地斩杀——刘璟下了"降者不纳"的严令,没有人敢违抗。
夜幕降临,战场上火光点点。汉军士兵正在清理战场,补刀未死的敌人,收集战利品。医护兵穿梭其间,为受伤的同袍包扎伤口,惨叫声与呻吟声此起彼伏。
刘璟缓步走过尸横遍野的战场,月光下他的表情难以捉摸。他弯腰拾起一面被血浸透的柔然旗帜,轻轻抚摸着上面的金狼纹饰。"阵亡八千..."他轻声自语,"八千好儿郎啊..."但很快,他的眼神又变得坚毅起来。一将功成万骨枯,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。
杨忠快步走来,铁甲上沾满了干涸的血迹:"大王,俘虏如何处理?"
刘璟眼中闪过一丝冷芒,如同草原上最凶猛的雪狼:"柔然贵族全部处决,普通士兵...发配到会州挖矿。"他抬头望向西方,那里是突厥人的地盘,"至于突厥..."
远处山坡上,阿史那土门感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