遐思。
待走到温泉池边,又将其轻轻放下,让娇弱又骄纵的公主扶着他的手臂再次入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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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泉池氤氲的水雾里,云芝宇的玄铁护腕磕在青玉阶上,溅起的水花沾湿了时遐思散开的鸦发。
来温泉池时,时遐思就已吩咐宫人,若无呼喊,不得入内。
此刻,空阔的宫殿,由一人又变回了两人。
离开又复返的少年将军,握着药杵的手骨节分明,将祛寒药膏细细涂在她腕间冻疮处——那是永昌九年跌落冰湖留下的旧疾。
“将军揉药时,倒比昨夜掐腰时轻柔些。”时遐思倚趴在温泉池壁边,晃着皓腕,水珠顺着指尖滴在云芝宇襟口。
少年将军猛地收手,药杵在玉阶磕出清响,溅起的药汁正巧染黄池边白梅。
云芝宇盯着她腕间淡粉的冻疮,忽然想起某年冬猎凿冰捞簪时,时遐思的暖玉手炉也曾无意碰过他的腕骨。
不过那时,就早已不复十岁那年救他的模样,那日的她曾残忍吐露:“云家的雪貂裘不如宫里的银狐裘暖和。”
「好感度:35→34。」
时遐思忽解开腰间衣带,抬手将浸湿的肩头领口多扯开部分,锁骨下方的淡青色胎记在雾气中若隐若现。
“云小将军似乎昨夜起,就对本宫此处胎记很是感兴趣?”
云芝宇瞳孔微缩——那龙纹胎记竟与他腰间玉佩严丝合缝。
母亲临终前说过的话骤然在耳畔炸响:“能合此纹者,当为你命定之人。”
“将军可知这胎记......”她鎏金护甲划过他腰间玉佩,“与本宫出生时钦天监观星所得的龙形云纹,是一对儿?”
水波晃碎了两人的倒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