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悦萱一手牢牢拎着赵世子的后衣领,另一手牵着儿子林成珩,大步流星地往通山书院内走去。.微′趣·小*说? +首?发¢
负责看守院门的小厮远远瞧见这一幕,察觉到事情不对,连滚带爬地转身跑进书院报信。
门口没了人看守,他们进入书院很是顺利。
在林成珩的引路下,母子俩拖着赵世子朝着院长的住处快步走去。
没走多远,只见一名脚步匆忙的中年人迎面而来。
那人行色匆匆,袍角随着步伐翻飞,看见林悦萱三人的瞬间,眉头立刻拧成了疙瘩,目光警惕又不满。
“林成珩,你怎么回事?”中年人语气严厉,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
“书院规矩森严,怎么可以私自带外人进来?”还未等林成珩开口辩解,他又将目光转向林悦萱,眼神中满是审视与斥责,
“这位夫人,不知你为何要抓着我们书院的学生?如此行径,成何体统!还不快快放开!”
林悦萱抬眼打量来人,只见他约莫西十岁模样,一袭素色长袍,吊梢眼微微上挑。
塌鼻梁下是一张薄唇,整张脸透着股刻薄劲儿,一开口便带着浓浓的不善。
就在这时,被拎着的赵世子突然激动起来,拼命挣扎着大喊:
“周夫子救我!”林成珩见状,连忙凑到林悦萱耳边小声解释:“娘,这是我们丙字班的周夫子。+x\d·w¨x.t^x,t¨.`c?o-m,”
林悦萱气势全开,不屑的说道:“什么阿猫阿狗也能来本郡主面前嚣张?滚一边去。”
周夫子听到眼前女子自称“本郡主”,脑中瞬间闪过林成珩母亲的身份——那位凭借高超医术被太后收为义女的妙医郡主。
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,掌心微微沁出薄汗,心里泛起一阵不安。
然而,当他想到郡主再尊贵也抵不过金枝玉叶的公主。
只要这次站在赵世子这边,日后定能得到五公主的赏识和照拂。
这般盘算着,他深吸一口气,挺首脊背,故作镇定地开口:
“原来是妙医郡主大驾光临。但郡主身份尊贵,更该以身作则,怎能以权压人?
孩子们年纪小,平日里有些磕磕碰碰、拌嘴打闹,不过是无伤大雅的小摩擦。
您这般兴师动众、咄咄逼人,就不怕得罪五公主吗?”
林悦萱对皇室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了解,既不清楚这位五公主究竟是当今皇帝的女儿,还是先皇遗留的血脉。
但此刻,看着儿子脸上尚未消退的伤痕,她胸中燃起怒火,眼神瞬间冷了下来。?萝′?拉$小,说D ¢a追|?最??o新|{1章£¥节?tμ
“小摩擦?”她嗤笑一声,伸手将林成珩往前轻轻一带,九岁孩童脸上青肿的伤痕在日光下格外刺目,
“赵世子今年怕是十二三岁了吧?带着几个年纪相仿的孩子,欺负我这九岁的小儿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周夫子,“且看这伤痕,难道是一日两日能形成的?
周夫子有眼睛,却将这等欺凌之事说成小摩擦?
五公主的儿子就能仗势欺人、目无法纪?”
她语气愈发凌厉,字字掷地有声,“今日我先来找院长评理,若院长解决不了,
我便拉着五公主,一同去太后跟前说道说道,到底是谁在纵容这等恶行!”
林悦萱一番话字字掷地有声,像重锤般砸在周夫子心头。
他后背发凉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,这才惊觉自己怕是彻底得罪了这位妙医郡主。
以往书院里捧高踩低的事屡见不鲜,碰上地位高的人家孩子欺负没背景的学生,
只要不出大事,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草草了事。可谁能想到,这次竟踢到了铁板上。
周夫子暗自懊恼,原以为林悦萱不过是从乡野之地发迹的女子,
即便得了郡主身份,没什么根基背景,也该懂得夹着尾巴做人。
哪曾想她竟这般强硬,不依不饶,看这架势,事情怕是要越闹越大。
他心里又急又慌,偏偏对方说的每句话都有理有据,根本无从反驳。
正当他急得团团转,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,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
定睛一看,正是先前去报信、去而复返的看门小斯,小斯气喘吁吁,身后跟着一位慈眉善目、须发皆白的老者。
老者笑容满面,步伐稳健地来到林悦萱跟前。
他双手抱拳,郑重其事地行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