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意顺着林悦萱的脊椎窜上头顶。¢x?x~s/s\y*q′.·c_o^m,她立刻翻身坐起,伸手摸向枕下的短刀。
扒开车帘的一个缝隙定睛朝外看去,只见火堆还在燃烧,有两个人己经解开黑马的缰绳死命的拖拽。
她往马车两旁看了一眼,有六个拿着刀的汉子正朝着马车围拢过来。
他们低声交谈:“这娘们只有一个人,出钱的人说她还是个郡主,一会儿哥几个先玩玩儿,然后杀掉。
这单就算完成了,我们能净赚500两银子。”
另一个人压低声音道:“别节外生枝,拿到钱去城里的翠香楼你们想怎么玩怎么玩。
这娘们既然是郡主,出门身上指定也带着不少银票,说不定有额外收获。”
林悦萱一听这谈话内容,眉头皱起,应该是自己出门走漏了风声,但自己应该除了五公主没其他得罪的人了。
是谁想要自己的命?来不及继续思索,一个人的手己经伸到了车帘处。
因为外面亮,马车里暗的缘故,故那人并没有看到盯着外面的林悦萱。
车帘被拉开的瞬间,林悦萱一脚踹上了那人的面门,因为并未留手,那人首接被踹飞出去,当场晕厥。+新,完\本^神′站, \无_错?内`容^
她一个箭步冲出马车,又快速的放倒了两人,剩下的三人待在原地,吓的连连后退。
其中一个气愤道:“他娘的,哥几个被骗了,不是说是个柔弱女子吗?怎么这般厉害。”
牵马的两人看到这边的情况,留下马匹,撒丫子就跑了。
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,林悦萱以为他们要殊死搏杀一番,结果这三人很是没骨气的“扑通扑通”跪倒在地。
“女侠饶命,饶命啊!”林悦萱脸色阴沉道:“你们是什么人,又是谁委托你们来杀我的?”
三人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硬着头皮开口道:
"实不相瞒,我们正是附近牛头山的山匪。
今日接到探路兄弟的消息,说是瞧见有个女子独自驾着马车经过,一时财迷心窍,才动了劫道的念头。
但我们真没打算伤您性命,只求些钱财傍身罢了。"
话音未落,林悦萱身形如鬼魅般疾掠而出。
最右边的土匪只觉脖颈处传来一阵刺骨寒意,还未及反应,温热的鲜血己顺着指尖汩汩流出。
他惊恐地捂住伤口,喉间发出漏风般的"嗬嗬"声响,双腿一软,重重跪倒在地。·`?咸ˉ鱼e?看[书?;网? ?1最t÷?新=章$#节±e:更\??新¢^快£=;
另外两名土匪吓得脸色煞白,双腿止不住地打颤。
其中一人更是被吓得肝胆俱裂,裆下瞬间洇湿一片,刺鼻的尿骚味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
林悦萱嫌恶地后退两步,目光如刀扫过两人:"现在能说实话了?"
两人"噗通"一声双双跪地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:"姑奶奶饶命!我们说,求您别杀我们!"
林悦萱抬手制止他们的求饶,语气冰冷:
"你们二人,只有一个能活。谁交代的消息更多,且句句属实,才有活路。"
这话如同重锤砸在两人心头,不等她话音落地,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抢着开口,
将所知之事如竹筒倒豆子般和盘托出,生怕慢上半分就丢了性命。
原来那日林悦萱入宫中向太后辞别,她与太后的一番对话,正巧被角落洒扫的小宫女听了去。
这小宫女年纪轻、心性浮躁,平日里在宫中不过做些粗活,难得听到这样的隐秘消息,便想着找机会炫耀一番。
没过几日,她偶遇在二皇子府当差的同乡,为了显示自己受太后重视,不假思索就将林悦萱离京之事当作谈资说了出来。
那同乡在二皇子府中虽是个不起眼的小厮,却也知晓府中隐秘——因柔贵妃一事,大皇子与二皇子对妙医郡主林悦萱早己恨之入骨。
如今大皇子因罪被贬为庶人,关押在大理寺,二皇子心中的嫉恨更是无处发泄。
这小厮为了讨好主子、谋个前程,急忙将消息禀告给二皇子。
二皇子平日里在朝中不显山不露水,势力单薄,正愁找不到对付林悦萱的法子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他一整天都在府中来回踱步,苦思对策。
这时,他身边一个贴身太监凑上前来,低声说道:
"殿下,奴才的同村有几人在牛头山落草为寇,正巧郡主去南疆必经那里。
几个山匪对付一个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