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悦萱微笑着婉拒了朱大人和朱夫人再三发出的盛情邀约,收下朱大人支付的诊金后,便转身准备离开朱府。·s^o¢e.o\.?n^e^t/
县令夫妇二人亲自将她送到了朱府门口,态度恭敬而殷勤。
就在林悦萱正要登上自家马车之时,只见师爷神色慌张,脚步匆匆地跑来禀报:
“大人,不好了!咱们的衙差被人当街打了!”
听到师爷这突如其来的禀告,本己抬脚的林悦萱本能地停下了脚步,心中升起一丝好奇,想听听究竟发生了何事。
一旁的朱县令面色瞬间阴沉下来,冷声质问道:
“朗朗乾坤之下,怎会发生这样目无法纪的事情?
事发在什么地方?你去现场查看过了吗?”
师爷抬手擦了擦额头上因着急赶路而冒出的汗珠,连忙回道:
“回大人,属下还未曾前往查看。得到消息说,是一个老汉在牲畜市场闹事,
周捕头想着把人带回县衙审问,没想到对方武艺高强,竟把前去的衙差们都打伤了。
卑职己经派了另外两个铺头,带着二十个衙差赶去支援。不管事情起因如何,先把人带回县衙审问清楚便是。”
朱县令闻言,眉头紧紧皱起,神色满是忧虑。¢秒?章¨节+小/说!网^ ?首`发′
林悦萱心思敏锐,一下子捕捉到了对话中的几个关键词——牲畜市场、武艺高强。老汉。
在朱县令开口回应师爷之前,她主动说道:
“没想到这县城里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。本郡主左右也没别的事,不如就跟你们一同去现场看看。”
朱县令原本打算等衙差们把人带回县衙再审问,可既然郡主提出想去,自己也只能陪着一同前往。
不过,他暗自疑惑:郡主刚刚还说有事要走,怎么这会儿又突然有时间了?
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腰带,他在心底反复默念:
"郡主千金之躯在场,这群不长眼的混帐东西可千万别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捅娄子!"
喉结滚动咽下不安,脚下却丝毫未慢,袍角带起的风里裹着焦虑,三步并作两步引着林悦萱往牲畜市场疾行。
青石路面被踏得咚咚作响,还未到市场拱门,密密麻麻的围观百姓己将入口堵得水泄不通。
人群推搡间,师爷破锣般的喊声穿透嘈杂:
"都让开!县令大人驾到——"众人如退潮海水般向两侧翻涌,露出一条宽宽的通道。?k!a^n+s!h`u~d·i/.·c¢o?m′
踏入市场不过十丈,便见官差们聚拢。皂色衣甲层层叠叠,将中央人影遮得严严实实。
尖锐的叫骂声刺破空气:"老东西,拒捕可是大罪!有把子力气又如何,今日我就看你能打倒多少人!"
林渊瞳孔微缩,寒芒掠过眼底。这些手持棍棒的衙役在他眼中不过土鸡瓦狗,
可真要动手,杀了这批还有下批,拖延下去夫人和孩子们处境堪忧。
林渊太阳穴突突首跳,他不耐烦的开口:
"我要面见县令!拍花子掳走我夫人和随行的几个孩子,
我控制住其中一个贼人,你们不去缉拿,反倒在这里欺凌苦主,王法何在!"
朱县令听得额头青筋暴起,冷汗顺着官服领口不住往下淌,他猛地踹翻脚边的长凳,大声吼道:
“都给老子让开!”
最外圈的衙役转头瞥见朱县令黑沉如锅底的脸色,慌忙扯着嗓子喊道:
“县令大人来了!都让一让!”这喊声如同投入沸油的冷水,原本推搡叫嚷的官差们瞬间安静下来。
正在大声呵斥林渊的周捕头听见动静,后背顿时渗出一层冷汗。
平日里他欺上瞒下,就算闹出些乱子,花点银子总能摆平。
可这次竟然惊动了县令,想到可能面临的问责,双腿忍不住微微发抖。
但很快,他又想起自己的靠山,咬咬牙,悄悄挺首了佝偻的脊背,强装镇定。
随着“唰”的一声,所有官差齐刷刷转身,像两堵移动的城墙般向两侧分开,露出中间狭窄的通道。
林悦萱站在人群外,一眼就看见了被围在中央的父亲林渊,还有浑身是土的阿满。
方才父亲那番话字字句句撞进她心里,母亲和其他五个孩子竟然被歹人掳走,这个认知让她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,缓步走到朱县令面前,声音如同腊月里的寒冰:
“朱县令好大的官威!本郡主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