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刻意压制却仍透着尖锐的尾音,林悦萱心中疑惑顿起,死死盯着对方那不自然的兰花指与白皙细腻的皮肤,
心中警铃大作,语气带着三分试探、七分笃定地开口道:“太监?”
对面的男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原本强装镇定的表情彻底碎裂,嘴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
想要辩解却又不敢发出半点声响。¢oE?Z\3§小;÷说?网1?′ ?¨更>=:新??最*]全@`林悦萱将他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震惊与慌乱尽收眼底,
心中己然明了——此人必定在某个场合见过自己,甚至对自己的身份有所了解。
但此刻,她无暇顾及这些。母亲和孩子们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,
审讯的事稍后再议也不迟。她当机立断,转身快步朝着院中走去。
只见官差们正从旁边的屋子中带出十二名年龄不一的男童,又从另外一间房里领出八名妙龄少女。
清点完人数后,林悦萱的眼神瞬间变得如寒冰般凛冽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息。
一旁的朱县令见状,额头瞬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,双腿止不住地微微发颤。
这要是郡主的家眷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事,他这条命也不用要了。-看/书·屋/小*说-网′ ?更·新/最!快~
一把抽出身边捕头随身携带的佩刀。寒光一闪,把那捕头吓得脸色骤变,还以为县令大人要当场杀人。
却见朱县令大步上前,将明晃晃的刀刃架在其中一个大汉的脖子上,声音里满是愤怒与焦急:
“说!今天在牲畜市场入口处带走的一个妇人五个孩子在哪?”
那大汉被这突如其来的阵仗吓得肝胆俱裂,看着眼前寒光闪闪的刀刃,生怕下一秒就会被抹了脖子。
他脸色惨白,语无伦次地说道:“别,别杀我,她,她们太闹腾了,我,我们就,就把她们给关在地窖了......”
壮汉脸色惨白,颤巍巍地指向院子角落的柴堆,声音里满是恐惧:
“就,就在那里……”西名官差立刻如临大敌般抽出佩刀,快步上前。
他们用力掀开覆盖在上面的茅草,一个黑黢黢的地窖入口赫然显现。
两名官差留在地面警戒,另外两人握紧刀柄,小心翼翼地顺着木梯往下走。
地窖里一片昏暗,弥漫着潮湿发霉的气味。
不一会儿,里面传来一阵拖沓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气声。
紧接着,柳疏影和五个孩子被官差架着胳膊带出了地窖。/x?i`n_k′a!n-s′h!u?w,u..*c^o,m_
只见他们脚步虚浮,眼神呆滞涣散,脸色蜡黄,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泥土和污渍,显然是中了迷药后的症状。
林悦萱见状,毫不犹豫地伸手入怀,实则是从随身空间中迅速拿出几瓶灵泉水。
她快步冲到家人面前,将其中一瓶递给父亲林渊,自己则紧紧攥着其余几瓶。
林渊动作轻柔却又急切地扶起妻子柳疏影,小心翼翼的将灵泉水喂入她口中。
林悦萱则蹲下身,挨个将灵泉水一点点灌入浑浑噩噩的孩子们他们口中。
神奇的是,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原本昏昏沉沉的几人涣散无神的瞳孔逐渐聚焦,脸上也慢慢有了血色。
几个孩子终于看清眼前的人,年纪最小的男孩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跌跌撞撞地扑进林悦萱怀里,
鼻涕眼泪一股脑蹭在她的衣襟上,抽噎着喊道:
“婶子,你可来了,我们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,呜呜……”其他孩子也围了上来,紧紧抱住她,哭得撕心裂肺。
柳疏影在林渊的搀扶下,挣扎着站起身,眼眶通红,满是自责和愧疚:
“当家的,萱儿,都怪我太大意了。刚回到这里,觉得一切都那么亲切,放松了警惕,
没想到给了歹人可乘之机,连累了孩子们……”
林渊心疼地将妻子揽入怀中,轻轻拍着她的后背,温言安慰:“没事了,人没事就好,不怪你……”
看到家人都平安无事,林悦萱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。
但她很快又觉察到事情的不对劲。
她目光扫过被解救出来蹲坐在一旁的十二名男童,又看了看那八名少女,眉头紧紧皱起。
按常理,一般的拍花子拐带少女多是为了卖到烟花之地,赚取高额银钱;
而男孩子被拐走,大多是卖给偏远地区没有子嗣的人家传宗接代,根本卖不上好价钱。
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