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，价值足够。一个潜力巨大的二阶战力，值得费点心思。

他看向苏婉清。

“查一下那个阿坤，具体做了什么。”

“如果只是被陈娇娇利用，或者只是懦弱旁观，那死罪可免，活罪难逃。”林铭的声音依旧冰冷，不带感情，“让他干最累最危险的活，戴罪立功吧。”

苏婉清颔首，表示明白。这种处理方式，既给了魏娜一个面子，也符合林铭一贯的实用主义。

她立刻转身离开仓库，去执行林铭的命令，整合学校基地的幸存者。

林铭则弯腰，将昏迷的魏娜小心地抱了起来。

女孩很轻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，身体冰冷得吓人，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。

他抱着她，走出了这个阴暗、肮脏、见证了人性丑恶的仓库。

外面，天光依旧是那副灰蒙蒙、死气沉沉的样子。

苏婉清的动作向来麻利，效率高得不像话。

没多大会儿，行政楼前那片不算大的小广场上，就己经稀稀拉拉地站满了幸存者。一眼望过去，人头攒动，但仔细数数，比林铭他们上次离开时少了不少，估摸着也就一百大几十号人，不到两百。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惶恐和不安，空气里弥漫着压抑的气息，连交头接耳的声音都小得几乎听不见，不少人下意识地避开林铭冰冷的视线。

苏婉清走到林铭身边，她身上那股子清冷的气质似乎能驱散一点周围的浑浊。

“都安排好了。”她声音没什么起伏，像是在汇报一件寻常工作。

“那个女孩叫魏娜，是自己找来基地的，目标就是那个叫阿坤的。”苏婉清看了一眼林铭怀里昏迷不醒的女孩，继续说道，“她实力不弱，之前还帮着阿坤和陈娇娇觉醒了天赋。结果转头就被陈娇娇下了毒，关在仓库里。”

说到陈娇娇时，苏婉清的语气里难得地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。

“我稍微问了下那个阿坤，他倒是没怎么嘴硬，什么都招了。”她顿了顿，补充了一句，“之前替我管理基地的史教授，应该也被陈娇娇下了阴手，喂了同样的东西。史教授只是普通人，年纪也大了，没能撑住，死了。”

林铭抱着魏娜，女孩的身体轻得不像话，几乎感觉不到重量，只有那微弱的呼吸证明她还活着。他听着苏婉清的汇报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，仿佛听到的不是一条人命的消逝，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数据。

末世嘛，这种烂事，见得还少吗？死个把人，太正常了。

那个史教授，他有点印象，戴眼镜，挺斯文的一个老头。可惜了。

林铭的目光落回怀里的魏娜脸上，女孩苍白的脸颊上还残留着泪痕。看来陈娇娇说的没错，确实是个蠢货，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
“那个阿坤，”林铭开口，声音冷得像冰碴子，“既然没首接动手杀人，死罪可免。”

苏婉清看向他，等他下文。

“活罪难逃。”林铭语气没有任何转圜余地，“让他去干最脏最累的活。我们马上要迁徙，路上多个人搬东西也好。”

废物利用，一贯是他的风格。

苏婉清点了点头：“明白。需要派人专门看着他吗？”

“不必。”林铭瞥了一眼广场上缩在人群角落，脸色惨白、浑身发抖的阿坤，“给他个将功赎罪的机会。路上要是自己找死，或者没用了，那就是他命不好。”

言下之意，是死是活，全看他自己的表现和价值了。